面对对方的挑衅,江洲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
或许是因为自己正处于【同调】的状态,或许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重担已然放下。
至少,姐姐可能还活着。
江洲全神贯注地盯着贝茵,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陌生,如同一头饥饿的雄狮,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随着将箭搭上弓弦,幽蓝色的火焰自然地缠绕上箭头,仿佛是一条灵动的毒蛇,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嗖!
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带着自己无尽的怒火和恨意,向着贝茵疾驰而去。
贝茵泪眼朦胧,却依旧缓缓伸出她那精致的右手。
当箭矢即将触及她时,她轻轻一指,便将之挡下。
幽蓝的火焰在她指尖的绿色能量包裹下,似乎即将熄灭。
“这弓箭非凡,却在你手中,简直是浪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江洲的无能。
话音未落,贝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上的绿色能量瞬间崩溃。
她迅速反应,头部一歪,箭矢擦过她的脸颊。
嘀嗒。
血液和泪水一同从她的脸颊滑落,仿佛是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美丽而又残酷的痕迹。
贝茵不在意这伤痕,她更在意的是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江洲也回过神来,心中同样充满了不可思议。
即使这弓箭非凡,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摧毁她的能量。
果然,这个人极其令人憎厌。
“你觉醒的这盏灯,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贝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突然,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江洲还未反应过来,贝茵已经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拳挥出,裹着绿色震荡的能量。
砰!
江洲如同被沙包击中,倒飞出去,撞穿后面的房屋,房屋随之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完全的实力碾压。
江洲躺在废墟中,奄奄一息。双眼被鲜血所遮掩,江洲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提起。
贝茵将江洲从废墟中提出,她的眼神深邃,突然问道:
“你是饵吗?”
江洲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手中的灯消散成烟。
就在江洲即将昏死之际,一把大剑从天而降,撕裂地面,扬起尘埃。
一名白衣女子,高高踩在剑柄上,宛如天空飘下的月宫仙子,身体周围漂浮着一片晶莹的冰灵,绝美而梦幻。
她的眼神冰冷,傲视四周。
江洲彻底昏死过去。
...
...
不知过了多久,江洲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冷清的病房中,点滴瓶悬挂在床边,透明的液体静静流淌。
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让江洲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自己的手脚、头部都被绷带紧紧包裹,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全身的疼痛,痛得自己牙齿紧咬。
“洲洲!你终于醒了?!”
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喜呼喊划破了病房的寂静。
江洲转头,只见陶桃站在床边,她的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难以掩饰她脸上的激动和释然。
江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自己心中最牵挂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江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姐姐呢?”
陶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哽咽着,却还是努力平复情绪,开始向江洲讲述在他昏迷的这一个月里,东临城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痛楚。
“教皇大人...他背叛了我们。”
陶桃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江洲的心上。
教皇大人背叛了!
传言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称这次东临城异兽狂潮的背后,竟然是教皇与异兽之间的一场交易。
整个城市,成了他们的筹码。
而交易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教皇变成了“不适合者”,他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永恒生命跟异兽们达成某个交易。
起初,人们不愿相信这样的谣言。
然而,随着教皇和神殿众人在异兽狂潮中神秘消失,这些谣言逐渐变得让人不得不信。
有人声称亲眼看到教皇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孩,在异兽的默许下,带领着神殿的众人,步入了一扇神秘的门,从此消失无踪。
江洲的心沉入了谷底。自己无法相信,那个曾经被视为人类希望的教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陶桃的话语,以及她脸上的悲痛,却让自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
...
夜晚,江洲拒绝了陶桃的陪同,独自一个人来到一间办公室。
江洲的脚步在走廊的冷光灯下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心弦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悲伤的旋律。
办公室的门紧闭,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自己去揭开。
江洲推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室内的温度仿佛被冻结在了冬天,寒冷的空气如刀割般刺痛着江洲的肌肤。
但同时,江洲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映入江洲眼里,只见一名女子坐在飘窗上,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仿佛是夜空中的流星。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冷白皮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肤若凝脂,闪耀着淡淡的银光,如同坠入凡间的出尘仙子,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