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雨柱笑笑,没接他这个话茬。
他今天下午跟何大清坐槐树林镇发车的小巴来保定,中途必经之路上有座桥被封了,说是桥梁巡查发现了安全隐患,禁止通行。
小巴司机没办法,多绕了五十多里路,最后抵达保定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发往四九城的长途大巴了。
父子俩转道来了火车站,结果咨询售票窗口,当晚也已经没了通往四九城的车票。
难道真像何大清说的,这是倒霉催的吗?
如果是,那旅客候车区角落里坐着的那个青年,为什么看着那么像过去几天,主持槐树林镇敌特案调查的那位路组长?
中途封桥,是他安排的,以便他尾随而至,跟上我们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明面上对何大清的调查已经画上句号,但暗地里的调查还在继续?
也挺好。
白寡妇那帮特务还没成功拿到何大清的“那样宝贝”,势必不会罢休。
有那位路组长暗中持续跟进,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何大清的人身安全。
随便吧!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些小事,转头望向何大清:“爸,您就这么急着离开保定?当初不是您火急火燎的,连声再见都没给我和雨水说,就跟白寡妇偷跑的吗?”
“当初我不是不知道白寡妇那个娘们是特务吗?”
何大清目光有点躲闪,不太好意思跟何雨柱对视。
无论如何,作为两个孩子的爸爸,抛家弃子总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柱子,是爸对不起你和雨水。以后爸再也不想三想四了,一门心思养活你跟雨水。”
“爸,您先别话说得这么满。犯错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万一您以后又看上了别的什么漂亮娘们,脑袋一热,扔下我跟雨水不管,跟人跑了,您不成自己打自己脸了吗?”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何大清把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何雨柱不信。
他曾用天衍之术推演过何大清的命数,确认他是二婚的命,此生注定不会孤独终老。
当然,何大清二婚是跟别人跑,还是把人娶回家,他修为受限,还看不太通透。
“不提这个茬了。爸,您不是个狠心的人,当初跟白寡妇走之前,应该考虑过我跟雨水以后怎么过的事情对不对?”
何大清老脸一红:“柱子,你不是说不提这个茬了吗,怎么又打你爸的脸?”
“我不瞒你,当时我是真不想去保定,但是架不住白寡妇那个小娘们态度坚决,说我不跟她去保定,就跟我散伙,我一时糊涂,就跟她走了。”
“你跟雨水都还是孩子,我实在是不放心,就带了三百万找了找你易大爷,拜托他日后替我照顾你们兄妹,那三百万权当是你俩的生活费。”
“另外,我在咱家床底下的鞋盒子里藏了两百万,留着你以后娶媳妇用;还在写字台抽屉里藏了一个玉镯子,留给雨水长大了嫁人的时候当嫁妆。”
“柱子,爸这回这个事虽然的确很混蛋,但我也是真放心不下你跟雨水……”
说着说着,何大清抱头哽咽起来。
何雨柱一阵恍惚。
他忽然想起上上辈子,秦淮茹刚嫁到贾家的时候,手腕上一直戴着一个玉镯子;后来老贾出事走了,贾东旭也工伤过世,贾家日子不好过,去把玉镯子卖了,撑了好些时日。
原来,那个玉镯子本该是妹妹何雨水的嫁妆!
好一个贾家,偷了我家的钱不算,还昧了妹妹的嫁妆送给新媳妇!
贾家的手,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