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赏他个白眼：“三强哥这么说就没劲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对，对不住，我是听你说了这事，脑袋里嗡嗡的，有点晕……”

王三强眼珠子连着转了好几遭，忽然一拍桌子：“这事有点大，我一个人弄不了！你等我一下！”

他拔腿窜出值班室，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功夫，带着所长霍闻明回来了。

霍闻明亲自关好值班室的房门，慎重开口：“小何同志，三强把大致的情况都给我说了，你确定线索属实？”

何雨柱举手：“我以人格保证！”

霍闻明扯过他的手使劲握了握：“小何同志，我先替人民群众感谢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今天晚上没法留你了，这样，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回头再找你！”

“霍所长，有事您忙您的。不过我有两个事，得提前给您说明一下。”

“？”

“一个，涉及到敌特，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次的线索是我提供的。”

“再一个，秦淮茹在街公所住了有些日子了，既影响王主任那边的正常工作，她本人也休息不好，您看方便的时候，帮她催催红星轧钢厂，尽快给她解决一下住房问题！”

霍闻明愣了一下：“就这俩事？”

何雨柱点点头：“就这俩。”

霍闻明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他还以为，何雨柱会借机提点私人要求，或者追问他上大学的事呢！

小何同志，我小瞧你了……

……

……

何大清下了晚班回家，进门看见何雨柱坐在桌边翻书，何雨水已经睡了，圆桌上摆着一瓶白酒、一包花生米和一盘缺了小半边的凉拌猪头肉，感觉很是意外。

“柱子，你不是去派出所找王三强喝酒了吗？怎么酒瓶子都没开盖呢？”

“派出所今晚有行动，三强哥忙着立功去呢，没空跟我喝。”

“什么行动？”

何雨柱撇撇嘴：“人家没告诉我呀！”

何大清乐了：“没告诉你就对了！人家派出所忙的都是大事，谁跟你一样，整天想起一出是一出，没事就惦记你上大学那点破事！派出所才没空搭理你这茬！”

“爸，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哪儿想起一出是一出了？我一门心思想的，就只有上大学这一出！”

“你就气我吧！”

何大清洗把手，拆开花生米吃了两颗，转头看看那瓶酒，一犹豫三犹豫，抓起来放到了饭橱里。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睛：“买都买回来了，您不喝两口？”

“我没事喝啥喝？留着以后你再去派出所的时候，给王三强带着。他人不错，你们小年轻多往来往来。我有口老白干就行了！”

何大清从饭橱子里摸出上回喝剩下的半瓶酒倒了一小杯，就着花生米，喝得滋滋的。

“爸，怎么不吃猪头肉呢？雨水专门给你留的。”

“我闺女懂得疼人了？不错不错！我这么大年纪了，吃什么肉？留着明天你俩吃！”

爷俩正说着话，外面院里忽然闯进来风风火火的十几个人，直奔中院西屋。

其中半数贴着门窗蹲下，警惕戒备。

另外一半人飞快对视一眼，抬脚踹开房门，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