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打懵了。
周围的人全都看懵了。
就连何雨柱也深感出乎预料,看着打了贾张氏俩大嘴巴的小老太太,轻轻挑了挑眉梢。
“贾张氏,你横什么横?红星轧钢厂的房子,只能给红星轧钢厂的人住,这是在理的!你有什么资格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还你在这里住了小半辈子了,这是你的家?你摸着良心想想,这是你的家吗?这是人家厂里给职工的福利!”
“你儿子没出事,还在厂里上班的话,谁也不可能把你赶出去,但你儿子是敌特,是过不几天就要吃枪子的人!你信不信你继续这么赖着,人家徐科长把你抬起来扔出去,你都没处说理去?”
“糊涂!愚蠢!”
聋老太掏出一沓钱,塞到贾张氏手里:“听太太一句话,胳膊拧不过大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记得你农村老家还有亲戚是不是?带上这点钱回老家吧!你现年才40岁,趁着年轻,还能再寻么个男人过后半辈子!听话!”
“太太,自打我家落了难,您是唯一一个搭理我的,您是好人呐!好人呐!”贾张氏扑跪在聋老太足下,嚎啕大哭。
聋老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哭别哭!你这日子已经够丧气的了,越哭越丧气!来,太太帮你收拾收拾铺盖卷,赶紧搬吧,别给人家徐科长添乱,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她等贾张氏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下之后,一并跟着进了屋,帮着收拾了一下细软行李,最后又拄着拐棍把贾张氏送出了门。
街坊邻居们眼见今天这事平平安安的落定,纷纷夸赞聋老太厉害,院有一老,如有一宝什么的。
聋老太一概没接茬,转身进中院西屋,拎了一个黑色的包袱出来:“徐科长,贾张氏临走前送了我老太太两件旧衣裳,您受累检查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带回家去了。”
“贾张氏愿意送您愿意接,那就是你俩之间的事,我们不管!”
大老徐是奉命来收房的,不是奉命来抄家的,才不管两件旧衣裳之类的破事,挥挥手,让聋老太走了。
随后,吩咐手下两个保安拎着把新锁,替换下西屋的旧锁,转身准备走人。
“徐科长!徐科长留步!”
刘海中屁颠屁颠的凑上前去:“这两间西屋,厂领导怎么安排的?”
大老徐看他一眼:“怎么,刘师傅有想法?”
“哎呦喂,徐科长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住您!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家两口子加上我仨儿子,现在是五口人。过上几年,等我儿子都找了对象,家里最少最少也是八口人,要是儿媳妇肚子争气,还得再添上几个小的。这么多人,就我家现有的那两间屋,根本不够住啊!”
刘海中讪笑着搓一遍手又搓一遍手:“所以我就想啊,能不能麻烦徐科长给厂领导说说,把贾家腾出来这两间西屋分给我?”
“刘师傅算计的挺好啊!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儿子今年才11岁吧?”
“是11岁啊,怎么了?”
“你这11岁的大儿子娶媳妇,最起码还得等个七年八年的吧?至于你9岁的二儿子和3岁的小儿子,等他俩娶媳妇,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现在你就算计着占房子,是不是有点过了呀?”
“徐科长,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提前打算一下嘛!”
“没你这么打算的!咱厂不只有你一家住宿条件困难,还有好些个职工没房子住呢!行了行了,这两间西屋,厂领导另有安排,你就别惦记了!”
大老徐很是不屑的瞪了刘海中一眼。
眼角余光瞄见北屋门台上站着的何大清,立时换了张笑脸:“何师傅在呢?您今儿个又上的早班吧?”
“是啊,我连着上了一个多星期早班了!”
“那您啥时候上夜班啊?不怕您笑话,您做的鱼香肉丝太霸道了,保卫科的弟兄们打回去下个酒,美极了!您这几天没去上夜班,我们喝酒都没滋拉味的!”
何大清乐了:“徐科长您抬举。我这早班还得上两天呢,您想吃什么招呼一声,我单独给您做就是了!”
“得唻!谢谢何师傅,您歇着,我们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