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什么？……哦。”

李主任被张羽的呼唤，从昨日的回忆中扯回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茶水居然已经有些微凉，咽到肚子里，有点不太舒服。

“祖奶奶说，何雨柱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但是更具体的并没有详细说。”

李主任转移话题：“对了，何雨柱的考试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应该说，出乎意料的好。”

“？”

“华北特别工作处解码研究室的专家确认，那些冷门的考题，何雨柱回答的完全正确。”

“那就按原定的安排来吧，先沉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公布结果。”

“好的。”

张羽犹豫了一下：“师叔，前天下午，何雨柱去城郊与人比赛钓鱼期间，有个姓金的大敌特落网，疑似有何雨柱出手的痕迹。这个事情您还有印象吧？”

“怎么了？”

“因为事情涉及到何雨柱，我稍稍关注了一下。金老头被抓后，立刻由派出所移交给了华北特别工作处审讯。由于金老头被抓时手枪炸膛，导致右手受伤，所以华北特别工作处安排他住院治疗。今天晚上，金老头被人救走了。”

……

……

清晨。

金色晨光还不曾照亮大地，四九城的大街小巷还在沉睡之中。

一名力工师傅拖着一辆板车出城途中，遇到一支治安巡逻队伍检查证件。

“同志，天还没亮呢，您这就出门上工啊？什么工作这么急？”

“昨天有个老客跟我订了一个送煤的活儿，我怕天亮之后煤场那边太忙，顾不上我这零打碎敲的小活儿，所以才早出门早赶过去的。”

“车上鼓鼓囊囊的，都是什么东西？”

“都是些用来装煤的袋子。”

治安巡逻队里有个小伙子，忽然歪着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力工师傅：“老栓叔，是你吗？”

“是我，你是亮子吧？我说白天不大能看见你人呢，原来你现在在治安巡逻队干，晚上出来巡逻啊？”

“上夜班就这样，晚上工作，白天睡觉。队长，这是我以前的邻居，老栓叔。我可以作证，他是一个特别老实巴交的人。您看，是不是就不用检查他的车了？”

队长看看板车上那一大堆黑不溜秋的袋子，最终决定给亮子个面子。

力工师傅千恩万谢，重新拖起板车上路。

但他出城后，并没有直奔煤场，而是进了一处茂密的树林，到深处停下。

随后，扒拉开车上堆着的空袋子，从最下面拖下一个装了东西的袋子，墩在草地上。

袋子里隐隐传出一声闷哼，像是有人吃痛的声音。

“抱歉啊金老，是不是碰着你伤口了？”

力工师傅呵呵浅笑着，解开了拴袋子的麻绳。

身穿病号服的金老头从袋子口钻出一颗脑袋，使劲呼吸了几口林间的新鲜空气，极其不满的骂骂咧咧起来：“憋死我了！你这破袋子里全是碎煤灰，差点没呛死我！”

“没办法，我们昨天从医院救你出来的时候，闹得动静有点大，华北特别工作处那边连夜下发了你的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要不是把你藏在这种脏不拉几谁都不爱碰的破袋子里，我没法把你运出四九城啊！”

“……”

金老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顿时气消了大半：“老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