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毕。
换了一身衣衫。
他一路走一路哼着小调。
只要花香~,只要树高~,我就是那棵无人知道的杂草......
明天就该去伺候公主了诗词歌赋了。
现在,先去一趟原来的‘蜗居’,师父李公公那里。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脸的轻松。
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到院子,远远看到李公公在那小房间坐着,低头喝闷酒。
他一脸笑意大声的喊道。
“师父~,我回来啦~!”
“没死就好。”
李公公侧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嬉笑着自行落座,给他倒酒,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师父,您巴不得我死吗?”
李公公白了他一眼,皲裂成老树皮皱纹的脸,此刻因喝了酒的缘故,惨白中带着暗红。
他还是语气不善的回道。
“早死早投胎。”
他热脸贴着冷屁股笑着问道:“师父,您是不希望我来世当太监吧?”
李公公冷哼一声:“哼!管你。”
老太监,白孝敬你了。
“师父,我要和您拜拜了。”
哎泥妹,好像不是这样说再见。
他纠正补充了一句:“师父,我要搬走,莫念。”
李公公冷冷的回道:“随意。”
人情淡薄,人走茶凉!
搜刮不到俺的银子,就这么冷漠?
连我去哪也不过问、不客套一下。
走之前,还的榨点消息,以补平贡献给他银子的利差。
他想起武斗时新城说的畏天涯,好奇的问道。
“师父,畏天涯很厉害吗?怎么连新城公主都敬佩?”
“不知道!”
“您不是了解江湖之事吗?”
“不动脑子吗?畏天涯畏天涯,名字如此直白——畏惧天涯的人,又岂会在江湖上?又何来的消息?”
哎呀对呀!娘的。
取的一些什么乱七八糟名字,毫无艺术感。
畏惧天涯,不行走江湖,就直接取隐士、隐居之类的名号,多酷。
老太监,不说拉倒。
明天服侍公主问她就是。
畏天涯不是公主的师父嘛。
本公公教公主诗词歌赋,在教好公主的情况下。
公主一高兴,兴许还会引其师父和本公公相识呢。
万一见到了公主的师父。
他师父一高兴,将本公公也收为徒弟。
那本公公不就和公主成了同门的师姐师弟。
哈哈哈,果真如此的话。
本公公岂不又更上一层楼。
有了这层关系,皇宫和以后的江湖天涯,不是横着走。
老太监,哼,不想说。
有啥了不起嘛,本人猎奇而已。
想归想,他还是继续问道。
“那师父,是畏天涯厉害?还是小八木厉害?”
“不~知~道~~~!”李公公重重吐出三字,还拖着长长的尾音。
这老太监不会是有人欠他几万两银子未还吧?
板着个脸,实在无趣。
他这是怎么了?
生病了吗?
缺银子的病?还是想银子的病?
他实在无趣,赶紧端起酒杯。
“师父,敬您,感谢您对小丁子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