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给大帅带好啊!”
“好嘞,多谢大伯啦!”
斑驳的树影在微风中跳动着投射在丹瑟身上,交织出点点金澜,一人一马悠然自得。
田埂边道路旁有几个歇脚的汉子,瘦马拴在树上,短衣打扮,看着有些塞外行商的样子,其中一个凑近另一个:“大哥,那穿军装的居然是个小娘们儿!”
“嗯,听说吴戴玉的女儿喜欢穿军装扮男人。”
答话的男子大刀阔斧坐于路边,猿背蜂腰,气势磅礴,简陋的布衣下掩盖不住结实有力的肌肉,箬笠遮了面目,只露出刮的发青的下颌,斧凿刀刻般的线条凌厉的向颈际隐去。虽布衣麻衫却掩不住一身的气势,他似乎已经尽量敛去自己的锐气,却依然醒目的紧。
丹瑟却只瞟了一眼,便行过去,马儿经过时那几个汉子都屏住了呼吸,待她行过,方敢吐出这口气,悄悄的说:“真俊啊,天下竟真有这样的美人儿,世人说吴家有女,倾国倾城,诚不欺我!”
“可得了吧,五哥,知道你读过书,跟大哥和兄弟们掉什么酸儒!”
“好了,贵人岂是你我议论的,少说些,看误了正事!”那为首汉子一发话,余下几人立刻噤声,令行禁止,好不严明,看得出是一帮训练有素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厢金亦扬还不知道自己已从丹瑟心中神坛跌落,他回了金府,正在书房与谋士议事,忽见珍珠侍女丝竹捧了那装珍珠的匣子进了院子,立于窗前,眉头不禁皱了皱,隔着雕花窗子问:“怎么回事?”
丝竹双手奉匣低头道:“吴大小姐家中婢女送过来的,珍珠小姐命奴婢奉与殿下。”
亦扬示意屋外小厮接了匣子令其退下,眼看着丝竹出了院子。
身边冷眼旁观的谋士上前说道:“殿下,这可不太妙啊,不然让珍珠小姐另择府邸居住吧。”
亦扬手抚木匣思忖了一下说:“太傅于我有师徒情谊,他将珍珠托付于我,我岂可推脱,理应尽到兄长之谊,明日我去大帅府请大帅夫人为她保个媒吧!”
“殿下高义!”谋士双手高高拱起,以示敬意。
且不说珍珠听了如何又惊又怒,单说林都锦被丹瑟抛下好不气恼,罗西秀很快便同三四个女伴去吃苏州菜听评弹了,而都锦却毫无心情,乔其瑞腆着脸凑近他:“锦哥儿,我上回与你说,咱们给那姓金的一个好瞧,你看如何?”
“上次我被大帅狠骂一顿,大帅说了,我再招惹他就丢我去西营喂马,一年不给回来。”亦扬瞪着他狠狠地道。
“哎呀,非得让人知道是咱们干的?我有一个招,保证人不知鬼不觉——”乔奇瑞鬼鬼祟祟凑近亦扬,将心中诡计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