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说纷纭,舟飞郁紧紧抓住了秦灭雪的肩膀,目光澄澈地看着祁聊,笑着向前大步而行,易芳歇则沉稳地跟在身后,不露声色。
舟飞郁抬手酒壶举过头顶,似在敬苍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阿弥陀佛。”慈海大师望着四人的背影,回头看了眼众人,对身边皱起眉的小和尚说:“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呐。”
“哈哈哈哈哈……”
正当舟飞郁下山之际,有一壮汉笑着从天而降,在舟飞郁面前砸下一台石桌,壮汉伸手一抚桌面,俨然有几个方格,他再抬手一拍,放下几十木质圆币筹码。
舟飞郁连忙伸手转过帽檐,遮住了脸。
“哼!怎么?见到老子还害羞了?”贺年身子向前一探,头都快钻到舟飞郁帷帽底下了。
舟飞郁见贺年眼里没有杀气,便后退了一步,拱手做揖:“贺赌,好久不见。”
“我今个,是来这比武大会押注的。”贺年站直腰身,双手撑腰看着舟飞郁,“不过,咱俩的事没完,你还是找个地歇歇,等我干完正事吧?”
“好。”舟飞郁才说出一个字。
“好个屁,死骗子。”话说着,贺年便想伸手过去将舟飞郁拉过来。
然而一把金光刀,一把青鹰,挡在了面前,至于那琉璃宝剑的主人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秦灭雪左右一寻,也没见到影子。
就在双方僵持时,常侯翩翩而来,十分温文尔雅道好:“舟兄,贺赌神。”
“常领事!”贺年抱了抱拳。
常侯垂眸淡然一笑,抬头看向几人,而后定睛舟飞郁说:“不如舟兄看在常某的份上,在此地多停留片刻?”
舟飞郁还没作答,便见到秦灭雪放下了刀,他即刻眼皮一抽。这头才将求宠的目光投给阿雪,旁边青鹰剑收鞘“嗒”的一声就传到舟飞郁耳朵里了。
“……”舟飞郁站在原,表情凝固。
常侯点了点头,秦灭雪和易芳歇跟着他先向擂台走去,贺年扛着桌子在擂台旁边放下。
舟飞郁转身冷看了一眼常侯站在座席上沉稳讲话的绰约之姿,歪了歪嘴角:“男狐狸精。”
易芳歇站在台边,目光一直锁定的是远处七刹殿侍从搬来的三件武器。
“诶,易芳歇你干嘛想留下?”秦灭雪贴着易芳歇的胳膊问,“难不成……”
“我没有想揍他们的想法。”易芳歇没有看他,调整了一下脑袋将远处的那把剑放在视线里,“只是看到了一柄十分熟悉的剑。”
秦灭雪顺着易芳歇的视线看过去,然而他比较矮看到的只有一排排脑袋。
“各位。”常侯站高,微微昂着脑袋,说道,“三皇子殿下没有奉陪大家十分惭愧,比武大会仍然继续,只是殿下特地加上了赢得大会前三甲的赠品。”
舟飞郁走了过来,那人群和见了屎一样,让开了一条口子,舟飞郁左右瞧瞧,实属被这人人嫌弃的殊荣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说:“啊,多谢,多谢。”
没人理他,翘首以盼那大会前三甲的赠品。
常侯侧身,向座席那边摊开了手心:“诸位请看。”
一把通体黑红的断刃,众人识得,那是当年魔圣所佩,名为“红发”。
一把青翠曲刃剑,众人也识得,那是宫里那位在江湖有不小名声的皇妃所佩名为“摧玉”。
另一把,刃身如镜,剑刃锋利,剑柄为白金色,少有人识得这把剑,但必定听过这把剑的说闻。
“红发,摧玉。”常侯看了一眼舟飞郁,有些惭愧的低了点头,“碎雨。”
“啊?碎雨剑?是他的?”
“就是他的。我可听过,谁要他的剑啊!哼。”
……
舟飞郁扶额苦笑,心中叹道:“碎雨啊,你跟着我受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