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严瑾一拍桌子,哼了一声,气哼哼的离开了包厢,出了望月楼。
沈应龙带着朱齐天,汪虎一行人回了衙门,击鼓升堂。
张居山身穿蓝色官袍,从后堂走出,坐在衙门高堂之上。
三班衙役分两班站立,喊着威——武——堂威。
张居山一拍惊堂木,“堂下是什么人?因何事状告何人?”
“张大人,有人诬告小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汪虎恶人先告状大声喊着。
朱齐天不慌不忙,该有的礼数一点不能少,他拱手施礼,“大人,草民望月楼朱齐天,大人应该还记得我吧!”
张居山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前些天来过衙门的朱齐天。
“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说来。”
“大人,他望月楼毒害顾客不成,还倒打一耙。”
“大人,汪虎污蔑我望月楼,毁我望月楼声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抢着说话。
啪啪啪,张居山连拍惊堂木,厉声说道:“不要吵了,一个一个说。原告先说。”
朱齐天便把刚才望月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居山听了问沈应龙,“沈捕头,他说的可是实情?”
“大人,都是实情。”
“那这样说来,就是没有死人了?因为此事你望月楼的酒还大卖了,这不是两全齐美了吗?好了,你二人现在两不相欠,就这样吧,退堂。”张居山把手一挥,就要离开。
“大人英明!”汪虎和他兄弟几人一起高声喊道。
“大人,汪虎几人合谋陷害、诋毁我望月楼,定是有人指使,您得帮我做主,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朱齐天望着就要离开的张居山的背影说道。
张居山回过头来,看着汪虎几人说说笑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衙门。
他回过身来对朱齐天说:“朱老板,说实在的,这事啊我做不了主。再说了,你望月楼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而且还因祸得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人,我听说这汪虎前几天因为贩卖私盐已经被抓起来了,这怎么才几天,他就毫发无损的在外边作威作福,逍遥法外?真是枉费了我引官兵去私盐仓库抓人的苦心。”朱齐天愤愤的说道。
“什么?是你引着官兵去的?哎哟,我的朱老板啊,算我求求您了,以后啊您可千万别再给我引火上身了,这背后的人啊,惹不起!我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张居山一脸无奈,边摇头边转身离开。
“张大人……”朱齐天无力的看着张居山离去的背影,想要再争取一下,却又无话可说。
沈应龙看着朱齐天想要用法律惩恶,伸张正义,寻求公道,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他对朱齐天说道:“朱老板,看你虽然年轻倒也精明,怎么这么个事也看不明白吗?这年头,好人坐牢,坏人逍遥的事还少吗?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好生照看你的望月楼吧。”
他看了看沈应龙,心有不甘地说:“多谢沈捕头提醒。我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公道!”
沈应龙笑了笑,“你涉世未深,这官场之道或许还是没看明白。我做捕头多年,多有冤假错案,我有心匡扶正义,除暴安良,但是我一小小捕快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苟且度日。你一酒楼老板又有什么办法?还是先保护好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朱齐听了沈应龙的话,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他虽是菩萨,有一身的法力,但是也不能用自己的法力随便致人于死地。
每个人的生死都已注定,菩萨救人是胜造七级浮屠,但是如果菩萨害人杀人,那就更是罪大恶极。
如果他杀人,天庭、地府以及灵山终究会有所察觉,他私下灵山之事就会暴露,和史常乐再续前缘也无望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沈捕头说的有理,告辞了。”
他微微低头,转身离开。
“如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沈应龙大声的说道。
朱齐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沈捕头,我看这朱齐天并非常人啊,或许将来能有一番作为。”贾行为手捻胡须,微微点头说道。
朱齐天走出衙门,心里失望透顶。
指望官府主持公正,维护正义是没希望了。
想要查出汪虎背后的势力是何人,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