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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倾城也特别兴奋,激动地站起身:“我要去找那先生去!”
说着,便丢下了南宫彦,不容分说就往后台追去。
南宫彦连忙起身,最终在后台的幕布旁追上了她:“倾城你要做甚?”
倾城得意地说:“当然是跟他说,我就是他说的那个天下第一女侠,而且呀,我还要跟他讲,把我大杀四方,抢压寨郎君的故事加进去。”
于倾城越发眉飞色舞:“要不你跟我一起吧!你比较会说话,没准啊,我还能讨到一本原版的话本子呢!我要把他裱在顶天寨的大堂里,弟兄们的子子孙孙都给我拜读它!”
南宫彦强忍着笑,在她鼻尖上刮了一把:“是是是,不拜孔孟、不拜关公,就拜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山贼头子。”
倾城挑着眉:“女山贼头子怎么了,以后不许这么叫了,以后,都请叫我女侠大人于倾城!”
“遵命,女侠大人。”南宫彦抬手,将一本装帧完好的话本子交给了倾城,“这是女侠大人您要的东西。”
倾城低头一看,果然是原版手写的话本子《女侠于倾城》!
她欣喜若狂,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于倾城”三个字的写法与南宫彦平时的写法如出一辙,只是快速翻阅着,手、眼睛、嘴巴都没有停下来:“你怎么知道我会去要这个,大彦你太厉害了吧!”
南宫彦勾着嘴角,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等着她翻到那一页作者的署名,有她认识的,他的名字。
不过倾城翻书,确实囫囵吞枣了一些,压根就没有翻到那一页,就把书合上了:“谢谢你啊大彦,我这就把它好生珍藏起来!”
南宫彦眉头一皱,这……你就不关心是谁写的……
他不死心地试探:“你……不再看多两眼?”
倾城:“我又不识那么多字,看它做甚,这不是有先生说给我听嘛!”
南宫彦只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嗯,下次,他要把自己的名字,堂堂正正写在封面,让这个粗枝大叶的家伙一眼就看得到才行!
就这么干!
正当他思忖着,于倾城见他不动作,还以为是她的感谢不够诚意,笑着一把扯下南宫彦的衣襟,对准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起初只是想着轻轻触碰,想着上都上了,倾城也毫不客气地用力地吸吮了一把再离开。
她嘴角还带着满满的笑意:“怎么样,本寨主这回,是否够诚意?”
这几日,他们一个忙着劫镖、济民、排兵布阵,一个忙着规划、记录、写话本子,相比以往少了不少亲热的互动。
这唇瓣轻触的一瞬间,南宫彦竟有些片刻的呆愣,而后是——久久的怦然。
南宫彦愣愣地盯着倾城看时,倾城只觉得耳根发热,连忙转过头去,压低了声音:“要是觉得不够,这是在外面,回去再……”
语气中,满满的娇羞。
哪里还是说书先生口中那副,一盏茶功夫毁天灭地的模样?
这样的于倾城,只有南宫彦见过,也只能他一人见过。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提着倾城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抵在了后台的墙面上……
倾城不由得惊呼……
这可是人家茶楼的后台。
旁边就是幕布,若是掉了下来,岂不是……
可南宫彦似乎把这些全然不当一回事,眼底尽是炽热奔腾的情意:“何须等到回去,我跟着女侠大人久了,性子早就被惯坏了,所有的赏赐,越快越好,越多越好,等不及,也不愿等……”
他扶着倾城的身子向上稳稳地托了托:“若是真的要等,那自己取,也未尝不可。”
说罢,便也不容分说地吻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饱含爱意的蚕食。
于倾城的唇,他闭上眼睛都能描摹出轮廓来,于倾城的身子,每一寸他都比她自己还要熟稔。
尤其经过那日“太监误会解除”的深入……他甚至连她身上几处敏感,都刻入骨髓。
轻而易举地,便能让她与自己一起陷入这用爱恋裹挟的短暂的欢愉。
他放肆地撩起她的裙子,将她的踝往自己身后扯,闷哼一声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事先打过招呼,没有人会来后台打扰,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只是,他不舍得她待会儿出了后台,衣衫破碎,脖颈还带着红印子,惹人遐想,所以忍着动作轻慢,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啃食着倾城的意志。
她衣带渐宽,一手紧紧攀着怀里的男子,头亦微微后仰……
还不够……
她伸手,揪住了一旁的幕布。
台前未散的人,谁也没有发现那幕布悄然就变了形状,像是有人抑制不住情感的喷薄,紧紧地攥了一把,时松时紧……
当然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幕布后,是一番怎样的,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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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忽然茶肆门口传来打砸声:
“把这里都给我围起来!”
一群地方捕快模样的官兵鱼贯而入,手执刀剑,最后面走进来一个捕头穿着、作威作福模样的男子:
“听说有人在这里妖言惑众!散布官府、朝廷不利的言论!把相关人等都给我抓起来!”
一时间,听众和伙计纷纷逃窜,官兵们围追堵截,场面一片混乱……
不好!有人要砸了这里!
南宫彦和倾城瞬间敛了神色,相视默契点头,撕了幕布,站在了台子中间。
气场雄浑,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彦下意识挡在于倾城身前,目光凌厉,审视着这波突如其来的人马。
敢打出【妖言惑众,对官府、朝廷不利】的旗号,想必,不简单。
而他身后的倾城,自然是简单粗暴地咬牙切齿:
“又是这帮不分青红皂白、乱欺负人的狗官!看本寨主,不,本女侠今日怎么教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