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北。
倾城想了想,认真重复了一句:“其实,我真的没那么怕疼……”
此情此景,南宫彦终于明白,于倾城在天乙秀儿房门口,红着脸说的那句【也没那么怕疼】,是什么意思。
他扶着倾城的腰身,温柔地起身与她交换了位置,拉起她未受伤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衣带处:“你找的,可是这里?”
于倾城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记住这个位置。
随即,她用力一扯,衣带松开,肌理分明的胸膛与腰身,一览无遗。
不安分的手指,情不自禁,便扬了衣带,攀了上去……
南宫彦俯下身子,瞬间掌握了主动权,轻笑着,与她舌尖纠缠。环住她的腰的大手逐渐用力,隔着薄衫,两人的体温,一起攀升。
似乎,还不赖。
南宫彦的唇一路往下,从脸颊、耳后、锁骨……于倾城的衣领已逐渐凌乱不堪,甚至不自觉地抬起了双腿,环住了他的腰身。
不止他想要攻城掠地,她也不甘示弱。
于倾城的世界观里,她是女山贼头子,只有她,才可以强取豪夺。
无论在哪里。
他深吻她,她便回应;他将她的左手拉过头顶十指紧扣,她便将右手反扣在他的脖颈;他单手挑开她的衣带,她便弓着身子任由衣裳从肩膀滑落……
最美好不过,势均力敌,相互需要。
只是——
于倾城的外衫甚至还没落到床板上,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一声熟悉的叫唤:
“寨主,给您送宵夜来了。天乙大哥说今日郎君吩咐了,要给您送些清淡的。”
床上的两人瞬间停了动作,意识从一片粘腻混沌中抽离,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于倾城尴尬地启唇:“宵夜……你……吩咐的?”
南宫彦尴尬地表示:“那时,你还在天乙房内嚷着要喝酒,我怕你夜里也如此嚷着喝酒,便吩咐天乙去帮我跟厨房说一声。”
早知……又怎么可能会……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于倾城瞬间又清醒了几分——自己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往常都是让他们直接推门送进来。
一切似乎来不及了,房门已被推开了一条缝——
于倾城不由分说,将身上的南宫彦猛地一推!
南宫彦胸前受了一掌,便又吃痛地摔到一边,还被于倾城信手扔了一床锦被直接盖了起来,而她慌慌张张地,将衣服拉起来穿好,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宫彦掀开被子,捂着今日被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胸口。
嘶……真疼。
自家的寨主娘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怜香惜玉”一些。
而且,明明自己是人尽皆知的压寨郎君,怎么沦落得,那么像……奸夫。
负责送宵夜的弟兄走了进来,刚把菜和小米粥放好一桌子,抬头正看见脸红扑扑的寨主故作镇定。
八卦毕竟是人类的本性。
他大着胆子好奇地向后张望,只见郎君大人正半倚靠在寨主的床榻上,身上是寨主的锦被,头发披散,领口大开,而且,还有一个极其郁闷的眼神射过来。
就很,令人秒懂。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里继续逗留……
话也不说了,宵夜也不继续张罗了,那位大兄弟低着头光速地逃离现场。
只剩下饭菜香,和尴尬的气息一起萦绕……
于倾城嘟囔着:“他跑什么?”
南宫彦淡淡说了句:“他啊,扰了寨主‘雅兴’,自然是逃之不及。”
这“雅兴”二字,南宫彦说起的时候,重重地加了语气,意指何物,不言而喻。
于倾城回头看向床榻,南宫彦撑着臂,慵懒地倚着,领口敞开,胸膛已是微微泛汗,一呼一吸间轻微起伏,腰间往下,覆着刚刚倾城随手扔过去的锦被,倍加浮想联翩……
鼻梁高挺,薄唇微翘,眼角还泛着红,于倾城忽然在想,这个算不算是说书先生形容的【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我见犹怜,她突然就很想采撷之,狠狠地怜爱他一番。
她强忍着笑走过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大彦。”
他的眼,宛若深邃而撩人的一潭水,里面只有她的模样。
“我在。”南宫彦轻笑,双手扶住她的腰身,盈盈一握。
烛火摇曳,伴着小米粥隐隐飘出的米香,于倾城缓慢凑近了他,双唇感受着对方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