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翡一股蛮力直接把那两个持棍的家丁推了开,把宁浅浅死死护在怀里,“我夫人根本就是无辜的,她的茶里没有毒,是你们冤枉了她。”
“哼,还敢狡辩!”
老太君尖声斥驳着她,“大胆丫头口出狂言,还不把她拖下去!”
宁浅浅颤危危上前,反护着小翡,“刘大夫可是京中名医,让他去瞧瞧必能找出病因的。”
林姨娘听了,却一脸嚣张,“我才不要让什么刘大夫瞧病呢,说不定同你是沆瀣一气。”
她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
“好妹妹,妹妹,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宁浅浅颤抖着身子,扑一下过去,竟跪在了她的榻前,低声下气求饶,“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还我清白吧。”
即使如此低声下气,姿态卑微,那林姨娘依然毫不心软,背对着她,决不应承。
但宁浅浅依旧没放弃,她放声大哭,也越来越急,恳求着时,手还不断地捶了床沿柜壁。
屋里的人,她的夫家人皆十分冷漠,哪怕在外候着的刘大夫瞧着都动容了,其他人依然没有反应,也没一个人心软去扶她。
突然,隔壁高柜掉下了一小包东西,正好落在了宁浅浅的面前。
“咦?什么来的?”
宁浅浅止住哭泣,好奇地打了那个小纸包,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细小的粉末。
她看后立马大惊,“夫君您看,这是什么东西!”
陆尓豪也瞧见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言,后面的刘大夫却抢先了一步上来,“夫人,让老夫来瞧瞧。”
他从宁浅浅手里接过那药包,细细闻了闻,更是大为震惊。
“不得了啊,这是……巴豆粉!”
“啊?什么?”
林姨娘惊讶地大叫,这下彻底连病都忘了装了,她慌忙四处看,想找自己的那位大夫,谁知道那人早已偷偷溜走了。
“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有巴豆?”
陆尓豪也接了过去,闻了一下,好似真的巴豆的味道。
“哦,老夫明白了,这位夫人肯定是服用了巴豆,才会导致腹泻的,小问题小问题,待老夫开几道方子便好。”
刘大夫抚着胡子,说话高声响亮,生怕屋里屋外没人听得清楚。
老太君也傻了,她呆在那里,不知该作如何反应,只得叹气。
哎呀,怎地那么不小心!
林姨娘慌得如临大敌,连忙拉着陆尓豪的袖子,汨汨流起了泪来,“不是的,不是的郎君,那东西真不是我的啊!”
陆尓豪沉默不语,眉头蹙得生紧。
“荒唐,大家都眼瞧着呢,那包东西就从你柜子上掉下来的,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小翡抱打不平,厉声斥驳了林姨娘的话。
宁浅浅抱着双手,眼神往老太君那儿瞟去,老太君看状况,忙装作心痛地样子,“哎呀乌烟瘴气,老身没眼看,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完,她忙吩咐丫鬟扶着自己离去。
好啊,碍眼的人终于走了一个,宁浅浅回过头来,幽幽看着陆尓豪,“夫君,我朝律法,妾室谋害主母,该当何罪呢?”
“啊?”
林姨娘带着满脸的泪,抓着陆尓豪不放手,苦苦求饶,“郎君,郎君冤枉啊,郎君救救我,快救救我呐。”
陆尓豪依旧沉默。
小翡识趣,适时地发话补充,“回夫人,妾室谋害主母,按律当判流放三年,充当军娼。”
“哦……原来这样啊。”
宁浅浅屁股后依然留着血,但她丝毫不觉疼痛,报仇的快感,比那什么都快乐一万倍。
陆尓豪微低着头,愧疚之余,终究还是不舍,低声求饶道:“浅浅,不如……算了吧,饶过烟儿这一回行吗?”
宁浅浅静静地瞧着他,怎么看,怎么生厌。
这男人怎么不去死!
但她依然保持笑,那微笑,十分阴惨,带着重重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