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种藻类与恶寒之物结合,则会形成毒物,喝久了,可会周身乏力、气短懒言,久后则会伤及五脏,造成慢性中毒哦。”
语毕,众人提肩皆惊,
而后又齐齐松懈下来。
“切,我说啥呢,谁家好人天天喝那恶寒之物呢。”
“就是,一点都不危险,这老家伙危言耸听呢。”
“哈哈哈,娱乐娱乐,来大家甭理他,继续喝。”
台下看客,纷纷回身,重新喝酒谈天。
台上的她,失神凝视,呆木了起来。
小翠觉得那先生说得甚是无聊,看向了宁浅浅,却发现她在沉思,她好奇地唤了一声:“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宁浅浅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微抖,她拍案而起,提裙要离去,“走,去一个地方。”
“哎哎,夫人,等等我!”
“等等我!”
丫鬟们皆惊,忙也跟了上去,可眼看夫人就这么走了,那一桌子菜还未吃几口呢。
小翠还不忘回头,叫小厮打包了去。
宁浅浅上了马车,正襟危坐,她闭目凝神,脑海里细细整理所有事情。
“走,去东街仁济堂。”
小翡她们也坐了上来,听到地址十分担忧,“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了?”
“哪里不舒服?不如我们回府,让大夫过来瞧,乘车劳顿,太过奔波了。”
宁浅浅回眸,面对她们浅浅笑起:“陆府,呵……”
她不再多言,丫头们也适时噤声,直到马车来到东街。
街角另一头,一个神秘身影悄悄盯着,转瞬便消失不见。
小翠先跳下车去,小跑进去请刘大夫,宁浅浅被请到诊室就坐。
“陆夫人,您好。”
刘大夫见了宁浅浅,心里是欢迎的,昨晚事情太乱,他也不好久留陆府,留下些伤药,便走了,目睹了那一幕,其实他也很同情该女子。
“见过刘大夫。”
宁浅浅也不客气了,伸出脑袋,当面直问:“大夫,您可知小球藻这一物?”
刘大夫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球,什么藻?
“什么藻?水藻吗,呵呵,老夫不知呢。”
虽是京中名医,但很多偏僻猎奇的知识,名医也未必知晓。
宁浅浅缩回脑袋,下垂着眼皮,沉思起来。
刘大夫奇怪得很,他歪头打量起她,轻轻唤了声:“夫人?……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宁浅浅回神,又抬头,抬伸出她的右手,继续道:“烦请先生把脉,看看我身体如何?”
“嗯……”
刘大夫和颜,握着她的手腕三寸,把起了脉来,“……夫人您身子虚弱,气短懒言,肝胆经脉淤堵,不宜动气操劳呐。”
宁浅浅静静瞧着,倾听他的诊言。
气短懒言。
同那人描述的症状一样。
“夫人您这应该是生育落下的毛病,以后得多加保养,养气益血,才可以。”
刘大夫没留意她的失神,继续诊言,“无事,待老夫给您开几个通络养血方子,很快好起来的。”
宁浅浅缓缓抬眸,“大夫,您说我有没可能,是中毒?”
“中毒?夫人为何如此说?”
刘大夫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妇人怎会想到那方面去,中毒,虽然有些毒性也会导致身子虚懒,脸色发黑,但她高居官家门第,怎么会中毒呢?
难道她在质疑老夫的医术不成?
刘大夫脸色发异,有些不好。
宁浅浅瞧着,并未在乎,而是沉声问道:“大夫可知,那永定之水里有一藻物,若与那恶寒之物结合,则形成毒物。”
她眼里渗出寒光,紧紧盯着刘大夫,突然严肃,
瘆人之言,缓缓而出:
“刘大夫,那苦娑茶,应该就是恶寒之物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