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究竟是谁欺负他的晚晚。
明凌眸中黑云翻滚,黑曜石般俊眸闪过杀意。
“放开晚晚,你若动她一根头发,我杀了你。”
他一下又一下踹向木门,不顾受伤流血的腿,忍痛狂踢。
似是他这样踢门就能打开般。
隔着木门,明凌冷的像是淬了冰的怒吼传入房内。
沈玉晚瞪大美眸,有些怔愣。
明凌腿伤还未好,居然这么用力的踢门。
裴宣眸色一暗,脸瞬间黑了几分,带着股质问意味道:“屋外那个男人是谁?”
沈玉晚望向身上裴宣那冷厉的面色,不由担忧起明凌。
“他只是我的奴隶,不用你管。”
裴宣眸中划过丝怒意,他的女人,居然敢紧张别的男人。
“跟我回府,明日就订婚。”
裴宣醋的很,烦躁的掐住沈玉晚腰肢。
门外的明凌听到裴宣这句话,不由紧张起来,桃花眸无助又狂怒。
晚晚会跟那个男人走嫁给他吗,如果晚晚嫁给了那个男人,他该怎么办。
不,他不要。他不会让晚晚离开他。
其他的男人,都给他滚!
屋内气氛寂静又暧昧,裴宣直白的看着沈玉晚。
“裴大人,别给脸不要脸,我劝你快点走。”
“不然,我就放狗了。”
沈玉晚大半夜被闹醒,心情本就不好,偏这裴宣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说让他走不走。
再不走她就放明凌进来咬人了。
不过思及明凌是太子,裴宣必定认识。
“明凌,你先回房间,我没事。”
隔着木门,明凌紧张的心放松些许,随即又紧张起来,会不会是里面那个男人在威胁晚晚。
可恶,这门怎么这么难踹开。
明凌的腿旧伤复发,伤口又裂开了。
“听话,快点回去。”
沈玉晚不耐烦道,这些男人,总是打扰她睡眠,她困都困死了。
明凌的心酸涩极了,他很害怕。
他害怕晚晚会跟那个男人走,会不要他。
他不想晚晚喜欢别人。
若没了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晚晚,你会跟他走吗?”
闻言,沈玉晚愣了愣,随即满目清明。
“我不会,你若再不回房间,就会了。”
“好,我回去,我这就回房间。”
明凌转身回到东侧房,关上房门,紧紧靠在门口。
若晚晚有危险,他能第一时间冲出去保护她。
沈玉晚听到木门关闭的声音,就知道明凌回去了。
她开始打发裴宣。
“裴少卿快些走吧,孤男寡女不合适。”
“你也听见了,本小姐有心上人了,在我眼里,清白没有那么重要。”
裴宣面上薄怒一片,他居然被拒绝了。
难道上次他没让沈玉晚满意吗,她这么嫌弃他。
“上次我是初次,你不尽兴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这次,他必让这女子满意。
沈玉晚俏脸一红,这登徒子——她伸出玉腿狠狠踹去。
“滚。”
裴宣抓住沈玉晚要行凶的柔媚玉腿,修长的手指青筋尽显。
真是个蛮横活泼的女子,似格外爱对他拳打脚踢?那晚也是。
“你不要后悔。”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嫁不嫁我?”
“不嫁。”她才不会嫁给一个强要了她的人,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裴宣面如冠玉的俊脸也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冷声道:“好,那就如你所说,希望沈姑娘当做上次什么都没发生。”
“你我什么也没做过,互不相识。”
裴宣整理好衣衫,龙章凤姿。
他淡声道。
“那块玉佩,便当做谢沈姑娘为裴某解毒的谢礼了。”
那可是他们裴家的传家玉佩,只要玉佩在沈玉晚手里,那他们二人的纠葛就断不了。
下次他还可以来见她。
谁知沈玉晚嫌弃的一甩,将玉佩甩到裴宣脸上。
“快些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沈玉晚冷声道。
真是烦人精一个,显眼包。
裴宣脸色难看极了,好,好得很。
谁再来谁是狗,他裴宣什么没有,疯了才会再来见她。
裴宣拂袖而去。
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沈玉晚才安下心来。
木门再次被敲响。
“晚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