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太子周宴翎躺在榻上,额角冒着细汗,正在梦魇。
一旁徐太医正为他把着脉,面色不是很好。
说来也好笑,周宴翎堂堂一太子,居然无人来看望他。
只剩他的暗卫暗一在紧张他。
“徐太医,殿下怎么样了?”
徐太医深吐一口浊气,轻叹一声:“殿下内里忧思过度,外伤极重啊。”
“左手手骨全裂,加上这一手血肉模糊,日后此手相当于废手,连东西都拿不起来。”
“好在右手无大碍。”
“身上还有很多旧伤,待老夫看看。”
“左胸处一处剑伤大概有二十天,膝盖亦是。”
“殿下此番伤痕累累啊,真不知是何人如此羞辱殿下。”徐大夫担忧道。
暗一气的肺都要炸了,是谁,是谁敢欺辱太子殿下。
周宴翎睁开桃花眸,眸里无波无浪。
“殿下,殿下,您醒了!”耳边传来太医殷切的声音,周宴翎纹丝不动。
为何,为何那女人要那般待他。
他这十九年,一直以为自己过的如履薄冰,艰难踱步。
直到这些时日,他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如履薄冰。
他被一女子当奴仆般戏耍使唤,非打即骂,玩弄他的真心。
甚至失忆的他晕死前都在想,那女子会不会回来接他走,会不会只是骗他的。
其实她就等在门外,等着他过去?
此时的周宴翎淡漠眸底划过丝难以窥见的痛意。
沈玉晚,你好狠的心。
*
威远侯府,绵绵细雨。
沈玉晚在城南小院将近一月,皮肤不但未变粗糙,还水嫩了些许。
回到月娆院,夏荷欣喜的笑了起来。
“小姐,大小姐要嫁给平王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