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三刻,沈曜踏着夜色离开了东宫。
周宴翎桃花眸泛着冷意,他拿被子裹紧玉晚,确保不露风光:“明一,进来。”
守在门外的明一进殿,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他耳力佳,将方才屋内打斗听了个七八。
他也是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的弟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觊觎姐姐!
殿下没让他进寝殿,他只能握着剑在门外听屋里动静,若殿下落下风他再救驾助殿下一臂之力。
“明一,孤这东宫你真是什么人都放进来啊。”周宴翎嗓音在炎夏下凉的刺骨。
“殿下,是属下失职,属下认罪。”
“念在你是初犯,自己去领二十鞭刑。”
“是!”明一俯首,是他大意了。
明一退下后,周宴翎抱着玉晚躺下,他将她抱在身上,良久开口,嗓音温和却带着些哑:“我没醒的时候,沈曜有没有欺负你?”
他知道沈曜没和晚晚同房,但难保沈曜对晚晚做了其他不可言说的事。
玉晚躺在床榻之上,美艳的小脸似在回想什么,尽显媚态。
“这儿…这儿…”玉晚在身上几处指了指。
“他都亲了。”她实话实说。
周宴翎桃花眸沉了沉,脑中不自觉浮现沈曜的头埋在晚晚身前…的场面。
他用右手指去擦玉晚方才指的地方,细细揉擦,认真的样子让玉晚还以为他在办公。
“怎么,他亲的地方有那么脏吗?你都快把我身上擦红了。”玉晚埋怨出声。
“脏。”
除了他外,任何喜欢晚晚的男人都脏。
周宴翎停下来,他抬眸看向玉晚,眸中尽是温柔关切:“我弄疼你了?”
他一直都知道晚晚皮肤娇嫩,现在才知道是真娇嫩,他都没用力,晚晚都觉得疼。
“不是疼不疼,是你这样我觉得很没必要,沈曜亲了就亲了,难道沈曜将我全身上下都亲了,你还要给我洗上个澡不成?”玉晚嗔怒回道,一双美眸如春水般清澈,但仔细瞧就可以看见她眼底带着些烦躁。
她已筹划好明日的刺杀事宜,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但瞧周宴翎这精神气,他没个半个时辰怕是睡不着了。
每当周宴翎睡不着,就一直抱着她亲,又亲又蹭,还喜欢在雨夜给她暖脚!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宴翎是她娘,她是个刚出生的小孩儿。
深爱晚晚的周宴翎自是没看出晚晚眼底的厌烦,他想着晚晚问的问题,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