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次我们违令怎么办?我们要是算下来,可是擅自带兵出营地。并且是没有调兵令,就调集了全部的流青驹,在北漠一头流青驹的价值,胜过五个人的性命啊!”
“要是不杀几个人回去,恐怕没法交代?就算统领大人有意谅解,可军法在那里。”大雲的军令一向严密,这个传统也一直在北狄里面传下来。甚至因为当地的风气,更加严格。
蒋虎也知道这里面的事,倒不是惧怕杀头,按照八王旗将军的特殊地位。只允许当朝皇帝杀头,或者由五个藩王连名上书,交于大理石审判。一个战区的统领说实话,没这个资格。八王旗是北狄的门面,也是北狄精锐中的精锐。要是没有皇室血脉一准当不上,个个都是皇亲国戚的,而且是朝廷放心的人。
所以这里面要打一个转,给统领一个不追究的理由。蒋虎远远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深吸一口气,想起这个聂鑫的计策,嘴角又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几声,在原地走了几步。扬起头,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月光下,蒋虎的笑声显得很瘆人。两排惨白的牙齿,慢慢的说道“聂鑫我此生必杀了你。你可不能死在别人手上,我军啸王也是第一次被别人像这样戏耍。好好好,好好好好,啊!!!好。”
蒋虎看着两边的山头道“把这里圈下来,给军队留一支在这里镇守。只要把这里守住了,聂鑫的军队就难以袭击我营,再去正西口的峡口在那里安排一只军队。每天通过,士兵汇报一次情况。这两个地方,各安排一千人,这样下来,大营方可可以保证没有忧患。”
拿起手中的长枪,将军用力在峡口上的树干上刻下几个醒目的大字:蒋虎到此一游。随后哈哈大笑着,率领几百人马回到了大营。
正如预料的那样,统领只不过让蒋虎一个星期内不可饮酒。派来两支部队去那两个峡口驻军。毕竟,聂鑫本部也就六百来人,足够镇守一方。他们本部还有三千来人,要想将这三个营地一个一个吞掉,也是有很大的困难。
到了第二天正午,河岸上陆陆续续来了一百多艘船只,下来约莫一万有余,并有粮草无数。
聂鑫在营帐里,听着这一次的收获。面带微笑的将一些功劳都分配下去,拿出一个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了江普壁,而后后面打了三个勾。
粮草被烧,不足以动摇他们,顶多就是喝几天粥罢了。攻城器械要想点燃,靠江普壁那么几个人是不足的。起码要有两百人协助,才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让西部大营里的攻城器械燃烧殆尽。而在那时的情况,显然是不行的。
现在两个峡口被堵,他们的人再也难以大批大批袭击。就连江普壁和他们的联系,都有些困难。只能走一些一般士兵走不了的小道。那种路不是有山崖,就是有着茂密的丛林,这些地方常常有野兽。比如毒蛇、狗熊、电鳗……
良万从外面进来,笑脸嘻嘻的道“听说这一次行动,背地连流青驹都出来了。硬是被你逃了。也是,六百多人不走正经路,偏偏在南边待了一夜,第二天才绕了一圈回来。你在那个地方堆的木柴,全被破坏了。你笑没?”
聂鑫摇摇头“是吗?那个地方半公里的木材全被劈烂了?这可是急行军干的,应该是把他们气的够呛。八王旗就是八王旗,出事后仅仅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峡口,要不是我们算准了,空手后他必须回营,他绝对还要在周边大肆搜捕。这几天丰开镇里传来消息,关口的北狄士兵已经被击退,这时候他们的一万军队估计也到了。附近都军部已经有一支要绕过沿海,封了这些北狄士兵的后路。他们只有一天的机会,这一天的进攻下,丰开镇要抵御住,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啊,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放开膀子的进攻。”
良万兴奋的站起来,手掌喜滋滋的来回搓动。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嘿嘿嘿嘿嘿嘿。”这是近几日听来最好的一个消息。聂鑫也是守口如瓶,硬生生一句话都没说,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的,谁也不想死,而眼下的局面上无救援,下无出路的。而今突然说关口那边击了北狄,而且有一支部队要过来抄了北狄的后路,那么形势一下翻转,良万他们倒成了有利的一边。重要的是,他们这边可谓是胜利在望,心中的希望一下就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