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章 亲戚(2 / 2)我是正德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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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言心中都长舒一口气。

此时张宗说已然至殿外,下跪道:“臣张宗说叩见皇帝陛下。”

朱厚照闻言说道:“让他进来。”

张宗说便进了宫来,朱厚照看见他说道:“交给你一份差事。”

“请陛下吩咐。”

“你去建昌侯家里,把你叔喊来,朕有事找他。”

“什么事?”张宗说顺嘴一问,看到皇帝正瞪他,慌的低下头说道:“臣遵旨。”便麻溜的起身去找他叔了。

朱厚照说道:“朕的这些亲戚啊。”

此时杨廷和说道:“多加管束即可。”心中想道:“你对你家亲戚,比对你马上过继来的儿子还好。”

朱厚照心中腹诽道:“你也怕太后啊。”嘴上说道:“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

杨廷和、蒋冕、毛纪等人齐声说道:“臣等告退。”随着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向皇帝行了一礼,以示辞别之意。

杨廷和、蒋冕和毛纪三人一同走出了皇宫,彼此之间却无交流,默默地回到内阁。

此时宫内就剩朱厚照与司礼监等人,朱厚照朝着张雄看去,问道:“最近没有什么把柄被御史言官抓着吧?”

张雄忙跪下说道:“奴婢自从被万岁爷训斥,就小心做人,再无其他事了。”

朱厚照听了,将案上的茶杯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个粉碎,那水溅张雄一脸。又跳起来问着张雄道:“若无其他事,怎么又遭弹劾?你把朕当做庙里的神仙,事事不管不问的么?在宫里面一个个屏息作小,出了宫个个逞能,比朕还大!真是应了那句‘县官不如现管’了,原先打量着你们伺候朕辛苦,让你们一个个都身着红衣,成了首领太监,如今也伺候不了我了,白白的养着你作什么!干脆把你撵了出去,朕这耳朵还能清净两天!”说着,立刻便要去喊人,撵他出宫。

张雄闻言忙叩头不止,魏彬等人如何不知万岁爷话里的意思,也连连为张雄求情。

朱厚照见火候差不多了,说道:“朕权且信你。”

张雄忙叩头道:“奴婢谢万岁爷,奴婢谢万岁爷。”

朱厚照说道:“别磕了,朕还要你接待外客呢。”

张雄闻言不知所以,只是呆呆地跪在那里。朱厚照见此说道:“朕说信你,但是又不能不对你处罚,正好管理皇庄、皇店的那些奴婢在外面都成神仙了,你去管他们,仍旧兼着司礼监的差。”

魏彬等人闻言觉着这那是处罚啊,这分明是提拔重用啊。但是转念一想,也都清楚张雄如果再办不好这个差事,估计脑袋也没了。这份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办,容易得罪人!文官整天盯着呢。

张雄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转念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于是叩头道:“奴婢谢主子,奴婢谢主子。”

此时刘全忠说道:“启禀万岁爷,建昌侯已进宫,正在外面候旨。”

朱厚照说道:“传。”又对魏彬说道:“你们退下吧。”于是魏彬等人行礼退出了出去。

出去时正好和张延龄打了个照面,张延龄不知道进宫所为何事,正踌躇之际,见司礼监众人出来,看着众人惶恐的表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起来,魏彬等人见是国舅,赶忙上去行礼。张延龄侧身不受礼,问道:“这是怎么了?”

魏彬怎么敢说实情只说道:“陛下发火呢。”便匆匆离开。

张延龄进到宫里,便叩拜道:“臣张延龄叩见陛下。”

朱厚照闻言笑着说道:“平身。”接着对刘全忠说道:“给建昌侯赐座。”刘全忠便搬了个椅子来,张延龄斜签着坐下,显得很是拘谨。

朱厚照说道:“叫你来没有什么事,过几日是仁孝文皇后的忌辰,你去替朕去长陵祭祀一下。”

张延龄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忙起身说道:“臣谨遵圣命。”但是见地上摔碎的茶钟,心中想道:“大概是生那群奴婢的气吧。”

朱厚照说道:“你是与国同休的亲戚,有着爵位,是自家人,朕说的对吗?”

张延龄怎么敢答不是,再说皇帝说的对着呢,于是答道:“陛下说的是。”

朱厚照又问道:“那既然是自家人,你说如果朕有不明白之事无人所问,朕该怎么办?你是舅舅,能否教我?”

张延龄心里只盘算着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皇帝抓着了,一会儿额头竟然有细珠渗出,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说道:“臣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厚照说道:“如此甚好,建昌侯你说朕久居深宫,两耳听不见这宫墙外的声音,两眼看不见宫外的事情,所以想问问你,最近京城里都有什么好玩的事说给朕听听”

张延龄仍惶恐不安,这怎么说!喝花酒?聚众狎妓?打牌?打双陆?他听得不少,见的也不少,还有参与过呢。怎么说?

只讪笑道:“臣也不知。”

朱厚照闻言叹道:“看来朕还是问问言官比较好,毕竟风闻言事,知道的应该不少。”

张延龄心中此时既害怕又生气,心中骂道:“我姐姐还没死呢,你就把主意打到你舅舅头上了。”

朱厚照看着他的表现心中冷笑道:“吓不死你。”

大明从建国到灭亡,所谓外戚有一个算一个,遵纪守法者屈指可数。崇祯皇帝的老丈人嘉定伯周奎更是集大成者,都快亡国了,崇祯皇帝亲自下令让大臣们捐钱“助饷”,以期度过危机,周奎身为皇亲也要“助饷”。可结果呢,周奎仅仅出了三千两,而这还是他从女儿给他的私房钱,周皇后给了他五千两银子,而抠门的周奎还克扣了两千两后才拿出来。

张延龄说道:“臣以后在外多打听打听,有了什么事情定给陛下详细奏报。”

朱厚照闻言称赞道:“那就谢过舅舅了。”心中想的是:“算你识时务。”

而张延龄则在心中再次骂道:“无事建昌侯,有事叫舅舅。”面上谄媚道:“不敢、不敢。”

刘全忠在一旁看着心中说道:“这天家哪有什么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