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的阿初额头上的伤换过两次药之后,他们一直在查的东西总算有了百分之百的准信。
文行将一只文件夹放在桌上,里面的东西被挡的一丝不漏,偏偏他还把手牢牢地盖在上面,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神秘感。
为了升华这种神秘感,文某人还多此一举地摆出一副街头戴墨镜的半仙那种神神在在的样子:“阿初,你猜我们在那里找到你们的祖宅?”
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没有配合他的表演。毕竟天生反骨,不爱配合他的演出。打算做吃瓜群众的许诸更是将眼睛闭上,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
阿初斜睨了他一眼,丢出不咸不淡的两个字:“相城。”
最佳男主角的气势在那一瞬间便弱了下来,他带着些许的“挫败”瞅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够配合我一下?”
某人做无辜状使劲瞪大眼睛:“我还不够配合吗?在萌萌面前,我可是把你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了,还说你远甩各种男神N条街。我容易么我?!”
他们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也懂得借坡下驴。文行不再计较这些微末的东西,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去点题。
“你怎么知道?”
现在换阿初装那坐在小板凳上坑蒙拐骗的半瞎了,不得不说,和文行认识久了,两人许多习惯动作趋于一致,包括了那副神神道道的表情。
“你猜。”她冲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瓜吃够了,自然要把话题捋回来。一直闭目的许少爷睁开眼睛,伸出左手盖在那文件夹上,连拖带拽地将重要文件纳入自己的范围。
“别贫了,有话好好说。”
还能怎么猜,那么多人搜了李家各个时期的大宅,均一无所获,自然是要把角度转换一下。只是李家人姓容已经是早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又得皇帝封地赐宅,族谱大修过很多次,渐渐地原来的容氏似乎被人遗忘。
似乎被人遗忘,并不能说明它完全被甩在历史长河里的某一个暗礁旁。
二十多年前李氏夫妇带着后代迁往他处,原是可以看做普通的居家搬迁。可是谁的乔迁能招来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时时探望?
又为何在几年后趁着天灾时候,带着后代远走边城再将其抛下?
“令尊令堂真是天才。”文行咂咂嘴说道。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她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权当没听到。
“国都只怕还有的乱,”各个家族都盯着那处在高位的蒋家,只想着寻一个合适的契机了,“我家已经是没落了,我不想再让仅剩的族人陷入到这种泥淖之中。”
这是明确的表达了立场,或者从很久前她的长辈们已经开始策划家族的未来。
“蒋家若是有你们的一半觉悟,现在有何至于这样狼狈。”文行有些感慨。
A国的政体早就变为民主政治,只是和许多国家一般,向来是大家族掌握话语权。一百多年来,曾经有许多家族登上荣誉的高位,又因为各种原因淹没在尘埃里。
阿初正要开口,叫许诸抢了先:“你以为他们家一直都这么豁达?也是尝尽了冷暖才看透了一切。蒋……蒋伯伯他们,也许只能在以后慢慢领悟了。”
能领悟便好,不能领悟一意孤行,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说得这么深奥做什么,还跑题了。”阿初皱皱眉,“你们的人传回了什么消息,快说快说。”
许诸将文件夹翻来,递给她看的同时,还不忘重新讲解一番。
阿初在相城的家果然是容家祖宅的旧址,但是存放东西的地方的入口却是处在距离祖宅西北方约一公里的小平原里。
“我就说我家怎么那么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玩伴都没有。”她找到自己童年时孤单的原因了。
许家和李家非同寻常的关系,李家也能将一些家族秘辛告知许家的族长。
“怎么没听人说起过?”文行有些疑惑。
又一次被打断,许诸好脾气地解释:“我家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很少。”
派出去的人绝对能保证忠诚,所以许诸将一些事项提前告知。那群“敢死队”已经将那个秘密基地的外围机关全部破译,里面的各项机关也破译得差不多了。
“还有大概三层的保护措施,他们没办法破译,只能等你去看了。”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两位男士认真地看着她。
“嗯?”
见两人没有回答,阿初自嘲地笑笑:“我去能有多大的用啊,我对家里了解的还没有你们多。”
许诸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想来你们家中的长辈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不必担心。”
她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次再用许家一直培养的忠臣却是不合适了,万一闹出点大的动静,谁都下不来台。
“我已经向上面递出了申请,这次我们和军队一起去,明晚出发。”毕竟光用他家的力量成本也是不小,他早就想好如何止损了。
谈话进行到这里,已经是到了终点了。阿初将文件夹放在桌上,伸了个懒腰:“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