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冯含兰有孕的消息便传遍六宫。
“又有一个女人怀孕了?”贺芳菲猛地把茶盏打落,愤恨道,“人人都能生,为什么就本宫不能!”
方冬琴急忙安慰:“娘娘息怒啊,以嫔妾看,冯贵人这一胎生不下来。”
没错,冯才人已经晋位成冯贵人了。
贺芳菲斜眸瞥了方冬琴一眼:“你是说,冯含兰要利用这一胎谋害凰婕妤?”
方冬琴笑而不语。
正如她们所料,冯含兰当日就到流萤阁拜访。
谷漱漱知道冯含兰没憋好屁,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嫔妾参见凰婕妤。”冯含兰微笑道,“皇后娘娘说您有生育经验,让嫔妾来向您取经。娘娘不会心怀芥蒂,不肯教嫔妾吧?”
她搬出皇后只为说明,她可不是主动要来的,出了什么事也不能赖她。
至于皇后,多半也能猜到冯含兰的意图,不介意顺水推舟。
无数妃嫔都将视线放在流萤阁,坐等看好戏。
“要取经啊?”
谷漱漱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由小宫女给她涂指甲,“那可不能白教,最低三千两,少一两没得谈。”
冯含兰先是一愣,继而讥讽道:“早听闻凰婕妤视财如命,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不知娘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在宫中花银子的地方可不多。”
谷漱漱欣赏着水红水红的指甲,没有施舍给她片缕余光:“一千两,本宫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冯含兰:“……”
果真是掉进钱眼里捞不出来的女人。
沉默少顷后,她便让谷漱漱遣退所有宫女,说有话要单独说。
青栀很是担忧,但谷漱漱点了头,她们便都退下了。
“娘娘可知道,我今儿个来了,就没想着安然无恙地回去。”冯含兰冷冷一笑,“我只想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害夏姐姐!她这么好的人,不该沦落至此!”
“这里是后宫,不宫斗数地砖呢?夏如仪不适合待在这儿,早死早投胎。”谷漱漱掏出古琴来练习。
在充值之前,她要做一个卷王,卷死所有人!
“你……太无耻了!”冯含兰激动地站起身来,快步向谷漱漱靠近。
她要在流萤阁小产,让谷漱漱背锅。
为了夏姐姐,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冯含兰一把抓住谷漱漱的手腕,双眼爬上红血丝:“我要让你为伤害姐姐而付出代价!”
干嘛?
要开始皇额娘吸了推娘娘了是吧?
谷漱漱刚想抽回手,冯含兰便大叫一声,顺势撞向桌角!
千钧一发之际。
夜离从天而降,眼疾手快拦下冯含兰,接着便是一个手刀,令冯含兰晕厥。
一众宫女闻声而来时,冯含兰已经躺在地上,夜离未留下一丝痕迹。
而谷漱漱仍旧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吩咐道:“冯贵人不知怎的晕倒了,把她送回去,顺便叫个太医瞧瞧。”
想嫁祸给她?也不看看她的挂有多好使。
既然冯含兰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必留了,嗯……嫁祸给谁好呢?
冯含兰安然无恙离开关雎宫的消息,很快传进众妃的耳朵里。
她们都以为冯含兰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殊不知冯含兰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昨晚皇上朝令夕改,今夜便补偿谷漱漱,又翻了她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