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士兵远远的看到陆绝一行人,立马挥舞长鞭,将嘈乱的城门口生生抽出一条通道来。
“阿弥陀佛。”戒悲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大师,县令已等候多时,快快请进。”士兵们在城门口清出一条通道,谄笑着上前。
“有劳施主带路。”戒悲翻身下马。
陆绝等人也从马上下来,将马交给士兵。
两边的百姓敬畏的看着陆绝一行,但望向士兵时,眼底深处却是不满而恐惧。
陆绝观察着他们,暗道这些百姓对大虞王朝,怕是已经离心离德。
穿过城门,是一条八米宽的青石板路,路面多有破损,路边每隔八米,便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沙柳,在秋风中无力的摆动着枝条。
陆绝敲着木鱼,跟在戒悲等人后面。
沿街走去,两边是各色店铺,茶馆、酒店、烟馆、衣店、青楼,该有的不该有的,应有尽有!
来往的行人脸上也多了点生气,有书生指点江山,有赶脚的商贩忧国忧民,也有妇人小声聊着八卦。
半刻钟后,他们终于赶到县衙。
威武的狮子立在衙门两边,捕快值班而立,目光森严。
另有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早早的守在那里,看到陆绝等人,忙小跑上前:“戒悲大师当面,小人有礼了。”
“阿弥陀佛,钱师爷,好久不见。”戒悲微微点头。
钱师爷很有礼貌,跟戒悲问好后,又跟陆绝四人一一招呼,随后才带着他们进入县衙:“戒悲大师,县令得知你们到来,已经命人备好膳食,为大师接风洗尘。”
戒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县令的心意贫僧等人心领了,还是正事要紧。”
“这个,不急,不急。”钱师爷讪笑着将他们引到后衙。
地方县衙分两部,前半部分是公堂,处理公务之用,后后衙,则是县令及其家属的居所。
一行人来到后衙的一处亭楼。
那里果然准备好了一桌膳食。
而且都是以菜籽油所炒,清香扑鼻,就连素菜汤里都加了芝麻油,陆绝过去吃了几个月的蒸菜,此时闻到这香味,即便可以辟谷,也忍不住垂涎欲滴!
“戒悲师傅。”一身宽体胖的中年人从亭楼屏风后走出,身穿绿色的官袍,双目凹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陈县令。”戒悲看到他这幅德行,立马劝说道:“你乃一县之长,还请爱惜身体,为民请命。”
“戒悲师傅教训的是,本官定当如此。”陈县令请戒悲等人坐下,就提起一杯水,道:“本官今日以水代酒,为诸位大师接风洗尘,请。”
话说到这里,戒悲就算想立即去降妖伏魔,也只得乖乖提起水杯,跟他饮了一杯。
陆绝四人也跟着喝了一杯。
一杯水下肚,几人肚子更饿了。
老朱肚皮直接开始咕咕乱叫。
“哈哈哈哈。”陈县令大笑:“诸位大师不用客气,这些膳食没有半点荤腥,请!”
老朱几人却是不敢动筷,齐齐看向戒悲师叔。
“阿弥陀佛,那贫僧等人就不客气了。”戒悲无奈,只得提起筷子。
老朱等人这才动筷。
陆绝也抓起筷子,但夹了几筷,发现这菜虽然闻着香,但吃着也就一般,只比白马寺的食堂好些,跟前世那些美食就更没的比了!
因此夹了几筷后,他就停了下来。
为了这些吃食去茅房遭罪,不值当呢。
反观老朱等人,却是各个大快朵颐。
陈县令和钱师爷在旁作陪,姿态放的极低。
好半饷过去,等他们水足饭饱,才聊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