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蔡和郡发生了件大事,郡守府着火了。
然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满身是血的冲出了郡守府,他大喊着前任郡守严化通培养私兵,残害幼童,更是报出了很多小孩子的名字。
小厮的话引起了百姓的公愤,而听到自家孩子名字的父母更是伤心欲绝,一个个‘正义之士’站了出来,事情闹大,百姓连人带证据一起送到了州府那里。
但事情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越闹越大,知府恐引起民变,只得上书至朝廷。
御史们纷纷弹劾,左中诚在快速的撇清了和蔡和郡的关系后,就不再发声。
可是事与愿违,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些人为掩盖的证据被逐步揭开,且直指丞相左中诚。
私兵的事已在贞德帝那里过了明路,所以左中诚并不担心,而其它的只是污名而已,他还担的起。
可是,他好像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朝廷迟迟没有对左中诚的事做出决断,于是唐迁联合其他御史到丞相府上骂架去了。
结果,争执间,书房的桌子被掀翻,从里面掉出了一封来自吐蕃的密信,而那上面还盖着大印。
经查,那红印正是前段时间带兵突袭北地的吐蕃将军的私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连贞德帝都起了疑,那些证据他都看过,要说左中诚私通外敌,他是不信的,因为以丞相现在的权势,完全没必要。
但为何要在茂城养私兵,那不是去送死吗,还是说左中诚和镇北王有什么关系。
现在想想,他的计划没能如期进行,好似就是从镇北王拥有那座银矿开始的……
花果山收到蔡和郡郡守府被端,左中诚失势被关的消息时,已是十月。
院子里,白知辛和云墨之躺在铺着毯子的凉椅上。
“墨之,多亏你给的那些信,加上王府伪造的,那些人再也不能蹦跶了。”
云墨之将白知辛凉椅上的落叶轻轻扫落。
“还有啊,王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吐蕃制得服服帖帖的,还很配合的伪造了和左中诚来往的密信,知道为什么吗?”
云墨之握着白知辛的手,眼角隐隐有泪滑下。
“王爷说,你们要是不写,我就打到你们老巢去,哈哈,呵呵,嗯……”
“王叔,要不我给王爷去封信,让他再给咱们请几个高人过来?”
张勇胜好似有些理解华笙华默了,之前他还觉得这俩小子为了逃避做法而成亲有些荒唐,现在……
“不用了,韩大夫说丫头那是心病。”什么心病他不知,但那黑色的印记已经完全消散了,这或许是好事。
至于墨之,哼,这小子,说是自从被箭射穿后,他就能感受到丫头的情绪了,这话说得的,孩子们想吃肉时的热切心情,他也能感受的到,而且明明白白的。
现在他倒把事情一推三六五,在这儿伤春悲秋,自己还得兼顾学院的事,两头跑,唉,脑壳疼!
这时,一群孩子跑进院里。
“阿姐!”两只小鼻孔飘了进来,“快看,我打的,山鸡!”
“不是,是咱们一起打的,只不过正好跑到你那儿,被你抓到了而已。”小石头有些不服气。
“是啊,乖乖,是我们把野鸡围住了,你才能抓住的。”猫猫提醒道。
“哼,反正是我抓住的。”乖乖继续仰着小脑袋。
“你不讲理!”小柱子有些生气了。
“你要这样,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和你玩儿了。”田小铁气哼哼的说。
“我还不想和你们玩呢,哼!”乖乖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但他就是不出声,默默的擦掉,继续昂着头。
“乖乖……”白知辛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姐?呜……”他都担心死了,阿姐终于说话了。
“咱们去做个土豆炖鸡,和小伙伴们一起吃好不好。”
“嗯,好!”乖乖抹着眼泪。
“我来给你们杀鸡。”云墨之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杀什么杀,伤还没好利索呢。”王卲又将人按回了凉椅上。
“墨之,我去帮忙,你好好养伤。”
白知辛拍了拍云墨之的手,“我没事了,别担心。”
“嗯,我不担心。”云墨之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唉,有心病的怕是墨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