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浩,你把云儿弄哪去了?”中年女人如同疯了似的拼命摇着年轻男子的肩膀。
年轻男子用力推开女人的手,轻描淡写的说:“娘,你不是说云儿嫁不出去吗,现在好了,她可以夜夜当新娘了。”
“啪”的一声,年轻男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你还是人吗?她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谁让你不给我银子。”
中年女人气得又一巴掌呼过去:“家都被你败光了,那里还有银子!”
年轻男子这次躲得飞快,没有被打到,他耸耸肩,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我就把给云儿卖了。”
“这个畜生,我打死你。”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挣扎着想起来打人,还没爬下床就吐了一口鲜血。
“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了?”
…
夜色正浓,清河县最大的青楼--怡红院,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二楼某个房间的怒骂声和惨叫声丝毫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毕竟这样的事情经常上演,过两天就好了。
“贱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陈老爷一脚踹在姑娘的身上。
那一脚极重,姑娘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等姑娘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却被正在气头上的陈老爷拿着茶壶砸中后脑勺,力道极大,瓷片碎了一地,血也流了一地。
陈老爷还在怒骂着,根本就没发现眼前的姑娘已经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李凌云猛的睁开了眼睛,瞬间觉得全身哪都痛,入鼻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还没来得及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只肥手向她袭来。
手比脑子反应还快,她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握拳,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啊”的一声惨叫还没出口,就被什么东西堵住。
陈老爷低头一看,堵住他嘴巴的竟然是他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掌。
陈老爷痛的脑袋都是木的,他把手从嘴里拿了出来,正准备大声呼救。
一团东西已塞进他的嘴里,味道有点恶心,如果他能看得到的话,就知道那正是他的足衣。
李凌云飞快捡起地上的布带,将他的双手和脚踝上缠绕在一起。
可惜布带不够长,没法勒住他的脖子。
其实这是男人的腰带,而不是什么普通的布带。
就算这样,也让陈老爷痛的死去活来,只因那只断了的手也被绑着。
解决了男人,李凌云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随后她一愣。
古色古香的屋子,木制结构的门窗,就连床都是木头做的,那盏昏黄幽暗的油灯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头顶是尖尖的屋顶,甚至还有房梁,这是哪里?
还有被绑在地上的那个没有穿衣服的肥猪,不但留着长发,还有络腮胡,他是谁?
李凌云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很白的手,手指虽然细长,但手心却有老茧,手掌上还有些细小的陈旧伤口,一看就是一双经常在室内干活的手。
但她无比确定,这不是她的手,她的虎口有茧,且经常在太阳底下训练,皮肤不可能这么白皙。
垂下来的长发很是飘逸,却让她觉得很不方便,由此无比的确定,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还没等她细细回想问题的所在,地上男人呜呜的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这男人想要挣脱束缚。
李凌云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素手一扬,在陈老爷不解的目光中,将碎瓷片狠狠刺进陈老爷的大腿。
她只知道她睁开的第一眼,就是这个猥琐的男人要伤她。
痛,巨痛,连喊都喊不出来,陈老爷感觉自己要死了,手和脚又被捆在一起,别说闪躲,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陈老爷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这么近。
他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凌云,似要将面前的女子碎尸万段。
李凌云蹲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怎么,不服气?”
陈老爷:你看我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