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侍郎只要十五日便可以将粮价降到一百五十钱一升,你为何要二十日内,又能降到多少,百姓能接受的了吗?”
周天知道女帝的担忧,但是仍然要留下一些悬念。
“陛下,之所以要二十日才可平定粮价,主要是因为甘兰城距离洛京很远。离周边的城池最快也三五日的路程,不光是朝廷的粮食,还是民间以及周边城池的各个投机倒把的商贩,向甘兰城运粮都要时间的。”
女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点头道:“确实不假,哦?你且说来,只是运粮时间长短,与粮价有何关系?”
“陛下,运粮时间与运粮的数量关乎到下调粮价。”
周天向前一步,神色从容地说道:“草民欲先以朝廷名义大量收购粮食,引那些粮商上钩。届时,他们定会为了谋取暴利,纷纷囤粮。而后我们突然停止收购,让粮商手中的粮食积压。
而那时,甘兰城的粮价或许达三百五十钱。此时,再放出消息,朝廷将从外地调粮,粮价必然暴跌。届时,我们再以低价收购,那些粮商必然血本无归。”
女帝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仍有疑虑:“但若各地粮商联合起来对抗,又当如何?”
周天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陛下放心,草民自有办法。他们皆是为利而来,人心不齐,只要我们抓住其中几个关键人物,许以好处,让他们反水,其余粮商必然阵脚大乱。”
“同时把握住各地前往甘兰城的粮商,将他全部拦在甘兰城外,用军兵把守,只进不出。他们手上的粮食全部是从外地运来,价格便宜,耽误几日他心中不急。即使急,也不允他们离开。
将城内粮价抬的差不多了,而城内粮商囤积的粮食也已经达到饱和,即刻将城外的粮商放进城。我便开始用低于市场价去收购,外地粮商由于长时间积压,要尽快回本,必定会卖给朝廷。
城内粮商看到我们收购粮食,他们必定会跟风的,到时粮价再度上涨。朝庭停止收购,而外地粮商会大赚一波。”
“如此百姓又当如何,不要说三百钱一升粮食,一百钱一升粮食百姓都买不起,岂不是要很多人。”女帝问道。
“陛下,草民刚到甘兰城会先行开仓放粮几日,让普通百姓能过几天日子。只要度过六七天,粮价天价之时,朝庭的救灾粮刚好到甘兰城,而此时有更多的外地粮商到达甘兰城。
此时在城外我便以低价收购,向城内宣传朝庭救灾粮已到,全面压低粮价。城内粮商见朝廷大批粮食入城,每家都能领到一定数额的救灾粮。
心中必定恐慌,而我在此时再次低价抛售粮食,而且城外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粮食运进城,如此粮价必大跌。”
“如此那此粮商高价囤积的粮食必定卖不掉,必定会随着朝廷的降价而降价。”欧阳墨说道。
“不错,到那时,城内粮商必定亏的血本无归,让他们自食苦果。”
“嘶!”
女帝与欧阳墨倒吸一口冷气,此计甚毒!
女帝凝视着周天,目光中多了几分信任:“周天,若此计成功,你当居首功。”
周天再次行礼,声音铿锵有力:“草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女帝忽然气势磅礴,满脸严肃:“周天,你帮大秦做这些事情,你身为大周质子,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揭下招贤令,想要有何意图!”
周天能感受到女帝金丹大修士的恐怖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面色淡然,顶着女帝那恐怖压力。
缓缓说道:“陛下,我周天在大周已无容身之地。周帝昏庸,众皇子勾心斗角,我纵有满腔抱负也无处施展。
而大秦,国势昌盛,女帝您英明神武,有强大的抱负。我虽为质子,但若能在大秦一展身手,成就一番事业,又何必在意那过往的身份。
再者,助大秦也是助我自己,若能在您麾下立下赫赫功勋,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女帝微微眯起双眸,精致的面容此刻犹如冰霜,狭长的凤眸透着威严:“哼,你倒是敢说。但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你这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