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我们一会给你说完你可不能生气,上火哦。”
“小布。我生什么气。快点跟大姑说说。
你们不是去市里给多多看病吗,怎么真的分家了?前天,你大伯上家里来找你爹,我才知道。你一家这几天去哪里了。”
“大姑是这么回事。”许布就把那天许大妹走后,一家子在医院,因为什么,怎么分家的,都跟许大妹学了一遍。
许多多趁许布在跟许大妹说事情,又去拿了两个碗。给许大妹,许布倒了碗水。
她自己则端着刚才晾凉的那碗水一边听,一边滋溜喝。现在的水,都是井水,无污染。在末世,白开水都是奢侈。
看许布不说了,把晾好的水递给许布。
许布接过碗,估计也是说渴了一口气都喝完。接着说。
“现在不光分家了。昨天还在派出所见证下还断亲了。”
然后继续吧啦吧啦。
“多多帮派出所破案,被奖励一台自行车,我们下午去供销社还看见大姑夫,大姑夫帮忙买了很多东西。”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许多多第一次觉得,许布很有口才。把事情形容的恰到好处。
而且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例如她许多多薅人家羊毛的事,一点口风可没漏。
“大姑,喝点水。”
许布说完,半天,许大妹才缓过神,接过许多多的水,喝两碗一口。
“爹娘真是老糊涂了。一碗水不端平。奸诈的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你们老实肯干的往死里逼。
小布,多多,你俩受苦了。你昨天晚上应该来大姑家的住的。断亲了。大姑可不能断。”
许大妹红了眼睛。当初她结婚。被郑老太分家,净身出户。
房子还好是郑元朗单位给分了一间,但也就是一个屋子,要啥没有啥,家徒四壁啊。
就只有她这个二弟,忙前忙后的。见天的去废品收购站。今天拎回一个瘸腿凳子,明天扛回半个桌子。不嫌累的拼拼凑凑,愣是给她屋子里凑出了几样能用的家具。
“大姑,你看。在招待所,有派出所免费的招待券可以用。不用上家来挤。多好啊。”
“多多,下乡你以为轻巧?别看往年一到秋收,你娘就带你们姐三回去干活。那也就一个月,而且你们娘能往死累你们?多半你们瞎胡闹一天赚不了几个工分,村里没有人说你们。
可是你们下乡当了知青,除了冬天以外每天都要干活的。不干活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啊?
就你俩这小胳膊小腿,天天干农活,可怎么办呦?”
“大姑,我有医生开的病假条,一年都不用上工。
等到村里,我准备求队长爷爷给我姐,安排个最省力的活,打打猪草什么的,换点工分,做做样子。省的人说嘴,就好。
我娘带着我们糊火柴盒赚钱,我爹也有工作,养活我们一家够够的。”
“哎,也就是你们姐俩下乡的地方,是咱自己村。还让我放心。
村里人都认识不说,你姥家也在村里。也不怕被欺负。”
许大妹叹口气,自己爹娘是老了。
“大姑,这是二十块钱。我爹让我给你的。这几天他刚换了工作,也不好请假。要不就他亲自来还了,你别生他气。”
许布把二十块钱递给许大妹。
“你们姐俩拿着,给你娘。回村了,家里啥啥都没有,少不得花钱置办。”
许大妹又把钱推了回来。
“大姑。我们有知青下乡补助100块钱。我爹换工作人家也给补贴了。
我们手里有钱。”
“拿着,给你娘。”
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打开炕琴柜,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二十斤粮票,交给许布。
“小布,拿着。拿着粮票和这钱,回村之后给你娘。让她买点粮食。你们一家熬过这一个半月。咱村马上就应该分粮食了。到时候再多买点。”
“跟你娘说尽可能多囤一些冬菜,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