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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贾增田、杨翰林来说,就太辛苦了,粮草、土地、房屋等一大堆事儿。
最让人心累的是,要安排国民们进行‘分家’,只要是成婚的子女,两年内必须单独分宅院另过、另立户籍。分家就意味着分财产,一时间,全国上下都是吵吵嚷嚷,鸡飞狗跳,热闹的紧!
增田:“杨相啊,这‘分家’之事,你来管如何?”
杨翰林:“本官刚刚成家,家中就公主一人。没什么可分的,不参与分家!本官还是两个军的监军,这些日子,既要督导他们训练,还要督促他们屯田种地,分身乏术啊。”
增田:“增良兄弟,你去如何?”
增良:“兄长啊,有160多万人哪,三年不征税不纳粮,他们刚刚到燕洲,兄弟我要安顿他们呀,要分房子、分粮食、分牛羊、分地。不过兄长放心,这批人我直接给他们分家了。也让您省省心。”
增田再看看增水:“兄长啊,我跟您干,还不成吗?
我回去,先给咱自家的儿子、侄子、孙子们分了家;接着找天神22家,把他们的家也给分了;军中的这些头头脑脑们的家,也给他们分了。
兄弟我,把最难看活儿全给您干喽,其余的,您自己办!”
增田:“好兄弟,有意气!哥哥我去找大王,为你表功!”
只有宝玉兄妹知道,这只是第一次分家。但凡哪个家族壮大了,还会送一道‘推恩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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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郡,冠县,曲村镇。
李长河没想到的是,刚在临清的曲村住了几年,又随着队伍来了中都的大曲村,曲村不仅仅是大,还有军队在旁边驻守。
原来在曲村做村护卫队长,来到冠县大曲村(曲村镇)做成了镇长兼护卫队长,自己的护卫队指导王小刀,变成了镇教导。这个镇有5万人,还给了个县级编制,与冠县县令同级。
李长河对着镇护卫队训话:“大王说让咱过来,咱就真过来了。没有二话,可没想到啊,这大曲村,比临清郡的曲村牛气了不是一星半点啊。才几年时间,居然比临清城还大,比临清城还富。兄弟我感觉自己是在梦里。”
王小刀:“可不是嘛。那济水两岸,许多庄稼都枯死了。还是咱们大东家,提前修了中都水库,存了那么多水,这庄稼都有的浇。”
李长河:“谁能告诉俺,今年的夏粮收的怎么样?”
镇主簿柳林:“我镇实有水浇地80万亩,春夏都得到全面灌溉,一亩地收成在两担左右,这总收成会在150万担以上。按十税二,会有28万担上交郡县。”
王小刀:“留下的2万担,就是储备了。不能动用,大王说要防着燕洲也干旱。”
柳林:“今年,郡县让村民们去开控水井,还制作出了汲水的风车,效果不错。旱地估计能新开20万亩,等上两三年,也有20-40万担的收成。就是吧?......”
李长河:“就是什么?”
王小刀:“就是这朝廷安排的‘分家’之事,不太好办。新到的移民,啥都没有,分也就分了。住了七八年的,家中老爷子手中握着钱,不舍得撒手。做老爷子的不给,也不能让他们儿子孙子去抢啊。”
李长河:“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左右看看,再问:“就这事儿?”
柳林、王小刀:“就这事儿!”
李长河:“这王族贾家都分了家了,他们就分不了?你们都听了,本镇长出个主意。”李长河学着宝玉曾经在临清曲村的样子,
“一,这都夏收了,地里总有庄稼吧。先分庄稼,各自收到自己院子里。
二,只有一个儿子的,或是只有一个身体健全儿子的,就不分家了。
三,符合要求又坚决不分家的,不准他们儿子当兵,不推荐他们儿子、儿媳妇进工坊,不安排他们孙子进学堂,护卫队以后招人也不用他们。放出风去,吓唬一下,就说不配合的,可能会从军中、学堂、工坊清退出来。
四,加税。符合要求还不肯听话的,统统加税。
......”
李长河说的口若悬河、口干舌燥,柳林、王小刀就一边听他说话,一边送上水。他们心想:‘从来不知道,事情还能这样做?这招,真的很骚。’
于是,整个曲村镇轰动了,慢慢的整个冠县也轰动了,最后是增田来报告情况,宝玉被惊动了。‘谣言’满天飞,风声鹤唳的,整个中都郡民间‘分家’的事情,快速的得到解决。其他郡县也有样学样,整个燕国安静了下来。
宝玉让增田传话给冠县县令:“这李长河是个人才啊。没有恶行的话,快些提拔重用。先安排他到农田水利司,之后其司有用的上的地方,多给他机会。这样的人才,要多找出来几十几百个才行。”
按照此此方法,开元8年年内,燕洲境内就选拔出一批有用从才,全部县令到任,全部郡守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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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来顺,在曲村人同村的辈份中,叫宝玉一声太爷爷没问题。自从张有才、张有福两兄弟干不动了,退下来了,他就成了曲村张家的话事人。
从总军需的位置下来,再回到曲村,张来顺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以为张家人失势了。可到了曲村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份家业,尽管齐洲、洛洲、吴洲、越洲都是旱灾水灾不断,可曲村商团的生意没受到多大影响,开元8年的净利还能到达4000万两银子。
酱油、醋、豆瓣酱、辣椒酱之类,少卖点就少卖点,最赚钱的雪盐和粗盐,可一直是增收的。还有那棉布、玻璃,都是能继续赚大钱的,而且一直快速增长着。燕洲的棉花田,怕是百万亩都不够用。
米仓煌是落魄书生做掌柜的,没有了官路,又来了财路:“这总督导的位置,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到了曲村,是连续兴奋了好几天,尤其是看到装银子的库房,还有每天哗哗流的收入,“真是激动啊!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可身边还有张来顺看着生意,赵吉隆管着账目。我是想,但没机会,也不敢!”一想到战场上,燕王那飞天杀人的模样,他就肝儿颤!“一年有三四千两的收入,也不错了!不能想太多,不能想太多!......”
赵吉隆也如同张来顺一样,很意外的接到了这个差事,很意外的一年有五两银子收入,也很意外的自己只能管账,一个银子也不能碰:“用燕王的话说,这叫收、支、审/货、钱、账三条线管理。我和手下人,全部是过几年要轮换一次的。现在的手下人,过一两年都未必是手下人。想贪,又没机会贪;想拉帮结伙,又没那实力。下面的护卫队,也换成军队了,就更不好捞了!”只可惜,当年赵天寿出局太早了!
张来顺坐镇曲村祠堂,令众人议事:“大东家有命,令我等管理商团,镇守曲村和周边一带。这是重任。我等务必要兢兢业业、真抓实干,让生意越来越好。一切为了东家!”
众人:“一切为了大东家!”这叫习惯了,改口有点费力,许多人直接喊的是‘一切为了大燕’。
张来顺不在意这些,慢慢改就是了。他问道:“12位掌柜和督导的相关人选到了吗?”
20多人听到后就一起作揖:“但凭总掌柜吩咐!”
张来顺:
“大东家说了,生意放手去做,只要路能通,越洲、吴洲、湘洲也去得。只要整体赢利,多让一点好处给那些世家门阀、官员小吏也可以!就一条,允许那些人占点小便宜,不准我们自己吃大一次亏。
遇到不老实的,狠狠收拾。收拾不了的,先把账记下,终有一天,大东家会帮大家处置的。要是我们自己手下人不老实,就直接废了他。让他回不了燕洲、见不到妻儿。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俺老张没那么多火气,各位按部就班就好。我们小步快走,继续扩张生意,继续充实力,于无声处见真章,于悠然处养精神。
在场的许多人同俺老张一样,是上过战场的,有的还参加过灭国大战。废话俺不多说,就要求一条,遇到不老实的,俺老张执行就军法。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吗?”
张来顺展示出了朝堂大佬和军中大将的双重霸气,在场的所有属下为之一震。张来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有了这样的威严。
众人:“一切为了大东家!但凭总掌柜吩咐!”
张来顺:“好。下面由总督导安排新布局”
米仓煌就开始宣读:“按大东家的要求,我们......”
赵吉隆最后也补充收、支、审三条线管理的细则,并说这是大东家说的:“确保‘颗粒归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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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队员们原以为到了燕洲就失去了差事,上面只是让走啊走,一路上都是‘上当’,一个次一次的‘上当’。却没想到,来到燕洲之后,他们进了军中。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很牛气了,屠灭土匪流贼全是小事一桩。可一进军中,打了几架,个个都成菜鸡,紧接着就是在军中挨揍了半年。这半年里,无论是睡觉了,还是醒着,都得长个心眼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被一群什么闯进来,就又给狠揍一顿。这半年里,收入反而比做护卫时还高,人是死不了,就是过的不舒服。
这不,田立信族里的拐弯亲戚的外孙子项言旺,又挨揍了。
这次不知所谓的‘换防’,军头们以为会失去一大块权力,没想到军队人数又增加了。
田立信也是累瘦了,这半年一直想着,‘第一军已经到三万人了,抽走八千人,来了一万五。看着不是新兵吧,可一个个身上全是匪气,动不动就想拔刀,动不动就想砍人;看着也有些战斗力,一个个的也更有心眼儿。这些不是什么坏事,军人嘛,总要有傲气、有战心,可这帮孙子明明是打不过人家,还二傻子一样往前冲。’
在一次演练中,田立信破防了,因为他在中军大帐内被人投了石灰,一双眼睛差点给废了!
田立信很生气,郭天启很生气,最后是宝玉很生气。自此军中后勤严控各种演习物资的使用,可架不住这帮小子心眼儿多,后来的演习中,他们换上面粉,像喷云吐雾一样洒到一处房子里,一阵飘飘荡荡的,然后丢进火把,就见得‘轰隆隆’一声巨响,房子爆炸了,成为废墟......这次,田立信距离现场较远,可还是被波及了,脑袋上留下一个大包......没办法,只能很狼狈的休养十几天。
这之后,宝玉就没限制了,而是通令全军,允许有演习死亡的名额,并要求所有营将、旅将及以上将官不得亲临一线,演习也不行。
自通报后,军中安分了不少。
后来的某天,田立信得知那个领头的坏小子就是项言旺,外号项阎王。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他叫到自己帐中,亲自揍了一顿还不解气,直接把项言旺送到了宝玉这里,任由宝玉处置。
宝玉,也是惜才的。不过嘛,要让此人先绝望一阵子才行,于是项言旺进了半年劳改营,之后被提到了马水蓝手下项言旺很珍惜,是被各种特工手法收拾一遍,几个月就当上了百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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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增水也没想到,原本担心的海上问题,一下子解决了,二万人的水师种子也有了,田长清、田长勇、马水蓝更是率领一批年轻骨干加入,一瞬间就有了干劲和底气。增水想着:‘曲村商团大改组之后,还以为贾家人要失势了呢。这不,好事儿就来了!’
田长清、田长勇、马水蓝三个人,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们的战场在南边,大王说的情报战,就要开始。田立本的外务司用的是曲村商团的明枪,他们第二情报司就是暗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