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烈日的炙烤下走向劳动场地。
而在这群人中,阿贝尼?罗宾也身处其中。
他被人暗中迷晕,从华盛顿监狱带到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地,甚至被改了名字,无法再与外界联系。
如今,他身着破旧的囚服,和其他犯人一样,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挣扎求生。
在这的每一个夜晚,对他而言都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
当其他犯人在疲惫中勉强入睡时,他却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和毒打。
新伤层层叠叠地覆盖在旧伤之上,在每晚新的暴力下再次破裂。
死对他来说,反而才是最好的解脱。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其他犯人一起在烈日下辛苦地进行除草任务。
但今天,他却没有走向那熟悉的劳改场地,则是被人带到了监狱长办公室的侧室。
“真是大变样了啊,阿贝尼先生。”
罗宾身着破旧的囚服,沉重的手铐脚链束缚着他的手脚。
听到声响,本能地闻声抬头。
每日的烈日炙烤下,他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全身泛起脓包,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他眼神空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恰似一个胜利者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双腿随意交叠在房间内部的沙发上。
是他。
甘比诺·洛伦佐。
男人淡漠地看着他:“真不枉我花心思给你选择了这座监狱,看的出,你适应的还挺快。”
罗宾心中明白,自己大势已去。
从踏入监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他最后的宿命。
如今看到洛伦佐,他才意识到,自己所遭受的这些非人的折磨,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罗宾努力地挺直了身子,声音沙哑道:“洛伦佐,原来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原来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洛伦佐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点燃一支烟,吞吐着烟雾缭绕:“为了等这一天,我可足足忍了你四年。”
罗宾入狱不到一个月,外界便传他在监狱突发心脏病去世。
“尸体”被匆匆拉去了焚化炉,甚至连他的家人都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实际上,罗宾并非真的因心脏病去世。
洛伦佐暗中买通华盛顿监狱的狱警制造假死,再派人秘密将他带到这所炼狱般的监狱,进行无休止的折磨。
“没想到这几年,你竟然无时无刻在想着如何将我除掉”。罗宾身体剧烈地哆嗦着,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你这样报复我,对于你有什么好处?这几年如果没有我的扶持,你哪能在各个州建立起这么多酒店和赌场?
洛伦佐直起身子,手中的烟蒂瞬间被捏成粉碎:“好处?” 嘴角划起一丝狠厉的角度:“从前我们家族的恩怨,早在我能顺利回到美利坚后,就一笔勾销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罗宾的脸色因伤口而显得格外狰狞。
“为了我的女人。”洛伦佐冷冷地觑望着他:“四年前你派杀手在暹域杀我,一枪打在了她身上,却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那漫长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在痛苦中煎熬过来的。
罗宾紧紧地盯着洛伦佐,半晌过后,突然开口:”四年前我是派人在暹域找过你。”
站直的身体也略显弯曲,混合着愤怒与不甘的神情讽刺般的冷笑了一声。
“可是,我并没有让杀手开枪杀你,这笔账,你根本不该算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