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和刘亮在装配线上班，装配线有30几号人。

线长叫赵建波，西安人，后来来到广东上大学，留在了深圳。

赵建波1980年出生，单身，平时除了工作就是打篮球。

因为刘亮也喜欢打篮球，所以还算熟悉。

自从陈凡和刘亮都转正之后，他们和赵建波的关系也更自然了。

毕竟，转正之前，负责转正考核的直接领导还是要跟下属保持适当的距离的，否则不好办事。

转正之前，陈凡和刘亮请赵建波吃了顿饭，想做做关系。

赵建波爽快地答应了，饭局刚开始，他就直说了：“你俩放心，只要接下来的工作不出什么问题，转正是没问题的。否则，我也不敢来跟你们吃这顿饭呐。”

陈凡和刘亮听到这个就放心了，也觉得线长这个人很直接，所以三人那天喝了点酒，关系比以前更进了一步。

11月初，陈凡和刘亮不是卖出10几台手机，赚了6000多么，于是想庆祝一下，就把线长也叫上了。

线长再次爽快答应，并且表示，这一顿饭必须自己买单，大家既然是朋友，就别搞领导下属那一套。

村门口有一条河，叫沙河。

三人在沙河路边的一处露天烧鸡摊聚餐。

那时候，深圳沙河还没治理，也没管这么严，一到夜里，路边就有烧烤摊出摊。

以那个烧鸡摊最为特别，因为，他的每一只鸡都是当你面现杀的，并且，用的还是柴火明烤。

可以杀活鸡，还能用柴火烤，恩，这是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现在肯定是不行了。

因为这烧鸡摊味道正，有特色，并且老板好像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反正每天烤完十几只鸡就收摊，有时候还连续几天不来。

并且，这个烧鸡摊，不卖任何酒水饮料，因为老板嫌麻烦。

陈凡和刘亮提前每人扛了一打啤酒，陈凡又从兜里掏出两包中华。

线长点了三只烧鸡，笑笑：“这转正了就是不一样啊，都抽中华了。”

刘亮开了包烟，把整包递给线长，线长拿出一根，又把那包烟放回刘亮面前。

陈凡说：“嗨，今天高兴，好就没和线长吃饭了，就买了两包好烟，平时我们只抽红梅的。”

线长说：“诶，别老线长线长地叫，现在又不是上班。就叫我老赵吧。来来来，先喝一口。”

说着，线长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其实一杯也没多少，也就一个一次性杯子，烧鸡店老板给的。

虽然店里不卖酒水，但杯子还是有，白开水也有，不过一般白开水也不够分，反正烧完几壶如果喝完了，老板也不再烧了。

看起来，线长挺开心。

烧鸡终于上来了，三人吃着喝着，慢慢地，话匣子就打开了。

线长挺开心：“我啊，年纪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平时装配线的兄弟们也没几个主动找我的，你们主动找我吃饭，我真是挺开心的。”

刘亮问：“为啥啊？”

线长说：“毕竟在公司，工作第一，我不严肃点活儿没法安排，我太严肃了兄弟们又觉得我装。他们哪知道啊，最近半年，我每周去总部开周会，都要被骂，跟孙子似的。”

刘亮和陈凡都没接话，等线长继续说。

线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