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朵儿心里那个恨啊,这个皇帝,在宫里看人唱歌跳舞还不满足,还要看下人的热闹
不行,她要想办法帮齐春。
“你为何又到了御苑?人说事不过三,你这知错又犯,该当何罪啊?”兰睑殷板着脸训斥
“奴婢知错,望陛下责罚”顾朵儿气他双标,但是对封建王权又无可奈何,只好这样说
睑殷面色平静,但顾朵儿感到他在憋着坏笑。“罢了,罚你明日为朕磨墨”
“谢陛下隆恩”顾朵儿说
“陛下……吾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她想起齐春,鼓起勇气来
“方才那宫女乃是受太监所逼,望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呵,她与那等人私会,早已动了朕的逆鳞。而你犯了错还敢跟朕提条件,都是大逆不道之徒。好啊,那让我听听,你用什么来求朕”
顾朵儿见他此刻就像个地痞无赖一般,也无可奈何。索性豁出去了
“奴婢为陛下表演一才艺”
“哦?”睑殷饶有兴致地转过身
顾朵儿万分窘促,但覆水难收。她只得硬着头皮上
“奴婢献歌一首,陛下请笑纳”兰睑殷忽然也窘促起来
“你这小婢,还真是厚脸皮。不过,此处放歌不妥,等明日再来与我唱尔”他严肃说
“若你的曲无法让朕满意,你那姐妹可就小命难保喽”他斜睨她身上一眼,随后轻快地走开
顾朵儿看他走远,随即慌不择路地跑出御苑,拳头攥紧,一肚子闷气
第二日晨光熹微,顾洛儿于前堂煮茶,顾朵儿在一旁拣称桂角,花椒等香料
齐春埋头在药柜中翻找什么,形容枯槁,沉默寡言。
“朵儿,去海公公那里再抓把乌药来,茶煮好了还要煎药”鼓励洛儿吩咐
顾朵儿点点头,拿着药囊向屋外跑去,晨光斑驳撒在木廊间,灰尘在其间轻舞,一夜后宫草结满露珠
她穿过一道道回廊,捻着衣裤轻快登上一道道长阶。几方池水,几段小琉璃佛塔在眼前略过
终于到了药库,整面墙皆是抽屉。她站在那个大眼泡的海公公面前,整理下衣襟,随后提出自己的所要
海公公一副惺忪未醒的样子,实际上眼神却是十分精明。他再三问过,在簿上登记后,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去取药
那身影从顾朵儿身旁经过时,她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昨夜和齐春不清不楚的人!
不过二人昨夜并不知顾朵儿在场,只有顾朵儿认得他们昨夜的龌龊之事。
咣当一声,一个瓶子打翻在地,里面青绿色的液体留了一地,海公公皱起眉头
“小福子,你今天喝了猫尿,动作如此愚钝?”他转头大喝
那小太监跪地求饶,脸色煞白。“这两日不得吃饭,还有自己去那领罚!”
海公公铁着脸说,顾朵儿看那小福子窝囊可怜的样,却觉得他活该
拿了药,回到前堂。顾洛儿已煎好了茶,拿勺将金黄色的茶汤往出舀。这茶汤并非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煨鸡油
接下来要煎药了,只因宫中还有几个前朝的佳丽,有一前帝妃南荣凛这几日感了风寒要服用汤剂
顾洛儿核对着簿子,老练地指挥着宫女拿药,“齐春,过来。你这桂枝少了二两。你一天是怎么干活的?”
齐春呆呆地看过来,没了往日的聪慧灵动劲儿。顾朵儿赶忙跑到她身旁,从她手里称了二两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