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我叫姜雀，他叫无渊。”姜雀一把将无渊拉到身后，弯腰扶起妇人，“你刚才说要怎么谢我们来着？”

妇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笑眼弯弯的漂亮仙君，也不由跟着笑了笑：“叩谢，但是需要先给二位仙君画幅小像，挂在屋中，日夜焚香，听说能给修道者积攒功德。”

“好啊好啊。”姜雀忙不迭点头。

无渊摆手：“不必不必。”

姜雀按下他的手：“要的要的，什么时候画？现在就画吗？”

妇人为难道：“我现在没有笔墨和画纸——”

“我有。”姜雀从须弥袋里摸了许久，没摸到，想起这是无渊的须弥袋，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回头朝他伸出手。

无渊：“......”

沉默片刻，还是解下须弥袋放到了姜雀手心。

妇人技高人胆大，随便寻了块石头就开始画，下笔前，看了眼姜雀，又看过无渊，最后问姜雀：“两位仙君是分开画还是画在一处？”

姜雀：“分开画。”

无渊：“画在一处。”

姜雀挡在无渊身前：“婶婶你别理他，不画他也行，他刚才说不必谢。”

无渊站在姜雀身后，淡定望向妇人：“谢一谢也可以。”

两人意见不一，婶婶已经笑眯眯地画开了。

都画都画，两人单独画一张，再站在一处画一张。

两人争执之际，百姓们冲两人自顾拜了拜，拜完就下山，此处距他们村庄不远，就不劳仙君相送了。

姜雀和无渊吵到中途一回头，身前已空无一人。

雾气已然散尽，白云悠悠，碧草青青。

“人呢？”姜雀四处环视半晌，恍惚以为方才都是一场梦。

直到看见石头旁，妇人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纸笔。

无渊走过去收拾东西，姜雀站在原地琢磨，所以那婶婶到底是分开画的还是合在一起画的？

“走吧。”无渊站在石头旁，脚下漫开传送阵的阵印。

姜雀收回心神，抱剑走进阵中。

阵印闪过，两人已到大奈川境边界，脚下是苍茫荒原，无渊再次结阵，朝姜雀那边瞥去一眼，淡声提醒：“妖。”

姜雀立刻凝出灵团，朝无渊所看方向挥去。

奈川境妖物多，只无渊结阵的功夫，姜雀已杀了近十只朝她攻来的妖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渊是半妖，对妖物的敏锐度比她高许多，她还没感受到妖物的气息，无渊便已经能确定具体方位。

姜雀干脆任由他指挥，无渊指哪她打哪。

第二个阵印过后，两人还在奈川境，姜雀在无渊的指挥下又灭了数十只妖兽。

最后一个阵印闪过，二人回到无名峰，无渊漫不经心朝无名峰下方的宫殿点了下头：“妖。”

姜雀下意识就是一掌。

化神期的汹涌灵气朝着宫殿呼啸而去。

眨眼间，瓦片飞溅，殿柱摧折，尘烟四起。

连绵不绝的轰然巨响后，宫殿已成废墟。

无渊面不改色地看向姜雀，就一句话：“岚云峰有我的位置吗？”

姜雀：“......”

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