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到山海，就喜欢你们这些上过崇正学堂的男人，有素养，有事业心，有追求，还很聪明...”然后她全裸着从床上跳起来扑向白翎，用胸前的两只小白兔顶着白翎的后背。

白翎从她刚刚的话判断，自己昨天又在醉酒状态下回忆国立高中崇正学堂时的生活，这所学堂是星球重启百年后才兴建的，选拔的都是山海最优秀的学生。

当白翎进入到四十加的年纪后，酒醉后爱回忆成为白翎人生的一大乐趣，可忧伤的是，回忆往昔，往往代表了而今诸多不如意。

“哦，是吗？”白翎从包里掏出现金递给姑娘，“这点钱你看合适吗？”白翎觉得，这么年轻的姑娘昨晚和他在一起，可能就需要些物质补偿吧。

姑娘捂嘴笑了笑，然后摆摆手：“不需要，真的不为这个，不过你们崇正学堂的男人，都挺好，体谅人，不粗鲁，酒后也温柔......”

“都？还有别人？”白翎惊讶并揶揄了姑娘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男人对性独占需求好比狗在树下撒尿宣誓该地盘主权一样自欺欺人，即使是白翎自己的内心也在对自己嗤笑嘲讽。

姑娘认真地对白翎说：“我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喜欢聪明的男孩子也正常啊，特别是像你这样更有内涵的大叔，下个月我要回老家教书了，我要离开山海了，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来彩云省找我玩吧。我叫玉恩。”

白翎现在才看清姑娘的脸，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笑靥如花的神态青春又美丽，眼神真诚中带着欲望，那种对人生憧憬所激发出来的欲望。

“玉恩？”白翎确认道。

“对，玉恩，像莲花一样的女子。再见啦，白老师。”姑娘已经穿好衣服，她一身牛仔连衣短裙，脚上是棕色的短靴，拎着包，像极了白翎记忆中的某人，却又遗忘的人。她向白翎挥了挥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一阵关门声后，白翎陷入沉思，但教授的钱州之约提醒他要赶快收拾，就开始了洗漱、沐浴。教授不喜欢任何的邋遢以及不齐整。

白翎离开的时候回望房间——经过一夜折腾的床榻，居然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残余，没有痕迹，似乎这个房间并不想承认有甚么污秽之事发生过。

门被关上，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被房间的隐秘角落吸收光了，房间变得寂静。好像有事发生过，又好像这一夜都没事发生过。

华夏国的东部，浙西省，钱州。

临近傍晚时分，钱州仿古宫廷御街附近，一间old money感十足的雪茄威士忌吧里。

仿古宫廷御街，这又是人对古物毁坏后的重建。

白翎走进“驾雾”包间，在包间的单人沙发坐下，一阵雪茄燃烧后的香味袭来，让白翎猝不及防，白翎不由咳嗽了几声。

“这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你想好了就收下。钱对于我来说，身外之物而已，但对现在的你有极大帮助。”一位身着订制款华夏国老式服饰的男性老者冲着白翎说。

老者头发银中带几缕黑，发线被梳理地一丝不苟，目光略过自己手里的支票——这个眼神在他的威严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这丝毫间的不确定又被他那金丝框的变色镜片掩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