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白翎心想，八成是没啥好景象。

“《五通望人妻》。”纫姿说完就哈哈哈地笑起来。

白翎忽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后就猛地想起来——“五通”就是华夏鬼文化里色鬼的本名，原型还是一只丑陋好色的狒狒。

“你怎么骂人呢？”白翎学着纫姿佯嗔的神态。

两个年轻人融洽的场景，监控处的教授尽收眼底，眼神因为欣喜泛起了光。

湖畔居。钱纫姿已经放下手里的书。她问白翎：“你少年时，有过什么样的梦想，想过什么样的人生，成为什么样的人？”

白翎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带着“被迫”走过很多地方，喜欢观察，也尽情于山水间，从小爱看书，爱思考，当时华夏国处于一个很有追求、很讲情怀的时代，少年白翎想做个作家，后来又见证了“黄金时代”，也想拥有很多财富......他向纫姿娓娓道出他这些所思所想。

“那你综合下来，自己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听完白翎的述说，纫姿问。

“一个有些钱的作家，自己的初心还是要尊重的。我想此生不为五斗米折腰，有一份自由且能有时间纵情山水的工作，多了解华夏乃至世界的文化，多发现这个星球上的美好，探究这个星球的新鲜事物，好不容易来这个世上一次，对未知的领域也能多了解。上古时代的孔老夫子说：‘朝闻道，夕可死矣’，我可不是，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搞不好明天还有新道道’，纫姿，你说是吧？我觉得老孔自己也就是说说，他那到处玩的劲头，肯定也是赖活着的心态，孔老师也是个传销大师，你看他，忽悠有钱弟子、沿途造势各国国君给他的人生旅程买单，没钱的他也不放过，牵马执鞭、引路驾车、浣纱洗衣、背锅烧饭、挑行李看行李，没一个闲着...更可气的是，他还懂得人情世故、庙堂手段，给弟子排名次，首位是穷书生颜回，那出钱的恩公子贡居然被排到了五名开外，不像现在的人，一个个恨不得把金主赞助商的名字纹在身上，孔老师这招反而让人觉得他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这招真够损的，子贡也真是生不逢时...”

纫姿被气笑了：“你是那来掀桌子的泼猴吧？敢嘲笑孔老师，是何居心？”

“五通就是猿猴，我只是坚持本性、不忘初心而已...况且，是个人都有两面性，孔老师肯定有好的一面，糟粕也得去掉，便于有效学习嘛，毕竟这种知名的糟粕只是因为时代发展而成了被背弃的东西，不正说明它们曾经也引领过一个时代，甚至因为这个时代很长，而让后人在短时间里难以舍弃...”

远处，教授和小钱博士在监听着白翎和纫姿的对话。小钱博士看着教授满脸的笑意，问教授：“叔叔，假如白翎做你的女婿，你会同意吗？”

教授看着他俩说：“这两个人现在都是强烈的不婚主义，别问我同不同意了，我就是拿着炸弹逼着他们都不会产生这桩婚姻。不过，我还是很欣慰他俩有这样的化学反应。

“那我把这个问题反问你，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人生呢？”白翎真诚地看着钱纫姿。

“我希望得到充分的自由。老钱曾经希望我继承他的科研衣钵，但是我真的对那种实验室生活无感，我有一遍遍投入实验和反复面对失败的能力，但我对实验的结果并没有兴趣，我并不像老钱他们那么关心科学与人、人类的进步。老钱安慰我说，那是我的基因觉醒会在其他领域。然后我就想做一些国风和西方音乐融合的东西，让世界更多人爱上华夏文化。“纫姿停了停，看了看白翎的表情。

“继续说，我有兴趣听。”白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