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箴言,就是那个音乐家钱纫姿。”
“什么?这位先生是老钱教授的女婿?”陈风驰明显开始恭敬了起来,对着白翎说道:“先生,刚刚冒犯了,钱家的女婿想必也是来自名门吧?怎么称呼呢?”
对于陈风驰这种试探性的询问,白翎也是见怪不怪了,他本来不喜欢这套,但是看着性格板正的钱箴铭都为他的胆大妄为豁出去了,他也就开始装起了腔调:“鄙人白翎,浙东山海白家...”
“果然果然,果然名门之后啊!”还没等白翎把腔调起范,陈风驰就打断了白翎的话。
白翎对陈风驰这种借坡下驴的行为没好感,于是他就来了一句:“陈会长还知道我们山海白家?”
原本白翎是想让陈会长出个丑,结果陈风驰反而滔滔不绝开了:“你们山海白家,说起来是我们和州商帮的精神宗主。上古时代,约一千多年前,你们白家有一脉迁徙到我们和州,出了一名大才,他写了一本经世致用的书,让和州人开始领悟到凡事都以利为驱动,让我们更加权衡好义与利的关系,我们经过千年的学习、打磨和升华,终于让我们和州商帮闻名于世界。你们白家怎么不是我们的精神宗主呢?”
白翎有一种重重被回怼的感觉,原本只是想粗浅讽刺一下这个陈会长,结果陈会长隐晦地告诉他:不能怪我们和州人重利啊,这不都是你白家的祖宗埋的雷啊,我们也是听了你们白家人的话,才成了重利的主啊。
白翎看了看陈风驰那张精明的脸,内心感叹道,这陈风驰果然是一只身经百战的商场老狐狸。
“陈会长,那现在是不是可以?”白翎朝着电话作了个“请”的动作。
“当然、当然。”陈风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是我,陈风驰。你给所有的会员单位连夜发出消息,就说今年大年节不允许离开京武,全部就地过大年节,不执行者,开除出商会,未来永不再受商会各方面的帮助,不许员工特别是外地员工离开京武,不论用任何方式即使多发钱都要留下他们,否则建议把该员工开除、且和州商帮的企业对他们永不录用。作为回报,每个执行到位的会员单位,过完大年节将得到投资易柏和钱氏医学项目的机会。嗯嗯,执行吧!”
“陈会长就不担心我们出尔反尔?”白翎突然对陈风驰刚刚表现出的魄力肃然起敬,甚至陈风驰的形象突然伟岸了。
“没关系,当你俩踏足这间屋子的这一刻起,这间屋子的几个带录音功能的摄像头已经将二位刚才的一言一行都多角度取证了。假如你们出尔反尔,我也向白兄弟学习,向媒体公开嘛。”陈风驰笑了一笑。
白翎顿时把对陈风驰刚刚产生的些许好感又抛了,和州人骨髓里的强大利益观,看来是很难改的了。
陈风驰接着问:“白兄弟,你向我这位子侄订产品,而且是在发现了这个不明疾病之前就订了,难道你能预料到这次事情?别怪我想法极端,难道你已经提早知道了?我很难把你和事情剥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