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被白翎这种大尺度的动作挑拨地涨红了脸,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我当时还没毕业,是来这里帮忙的,自然不能穿医生的白大褂;现在好了,我毕业了,来实习了,不行吗?实习医生也是医生,我看你,腚上痒了缺一针,给你打个镇静剂尝尝。”
“好了,明医生,让我休息会儿,行吧?我都叫您明医生了。”白翎无可奈何地说。
“白翎,你想知道吗?”明媚突然严肃起来。
白翎内心很清楚明媚想让他知道什么,他内心想,但是他又抗拒。他转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明媚。明媚扎着双马尾,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还是一副天真果敢的纯真样子,和一年前并没有多少改变,医者仁心,白翎想,她未来一定是个很善良的好医生。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白翎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明媚看着白翎。
“没什么,夸你貌若天仙呢,怎么,明医生,今天是来给我做CPR救护的吗?”白翎眼睛朝上,看着天花板说。
突然,明媚用手抚住白翎的胸腔,把嘴凑上来,吻住白翎的唇,开始吐气。
白翎推开她,大惊失色道:“明医生,你还真来啊?”
“对啊,真来,不过你可别介意,我不是吻你,我只是救护你而已。你如果今天觉得不要CPR了,那我们明天继续...还有,好好活着,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说完,明媚走出了房间,空留白翎一人在房间。白翎蜷着腿,靠着床头板,默默地坐着。
第二天一大早,明媚又来了。这次白翎没有躺着,他已经坐立起来了。
“想好了吗?”明媚问。白翎摇摇头,然后明媚离开。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直到第十三天,这天没有太阳,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白翎已经换好了便装,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景。
明媚推门进来,看到白翎这样,会心一笑。
白翎转过身,指着一支单人沙发微笑着对明媚说:“明医生,请坐吧。”等到明媚坐下,白翎在她边上一支沙发上坐下。
“明医生,你说吧,那件事,最后什么是事实?我最近三个月,故意在逃避,不去听不去想不去说,但是我觉得人还是要了解真相是什么...”
“本来我没有足够的职级去了解事故内情的,但鹰扬、还有老师说,既然我承担了你的治疗工作,那我就必须掌握完整的信息。所以现在由我来把情况告诉你,你准备好了吗?”
“你说吧。”
“首先,这是一场由五目组织策划的阴谋,而不是外界说的一次重大的交通事故,这是一次重大的恐怖事件;那天在那个行驶路段,虽说是因为雷暴天气,车辆指挥中心的信号突然失灵了,但并不真正是因为雷暴导致,而是人为的,具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据推测,极有可能是系统遭到了黑客入侵;然后,和你搭讪的那个微卷短发的欧罗巴女人,她是盎撒人,也是一名五目组织的特工,经过尸检,发现她的头发是黄色、眼珠是蓝色的,你看到的她是染了发和戴了美瞳,她为了完成任务,嫁给了一位旅居欧罗巴的华夏人要员,一直潜伏在这个圈里;司机是个英雄,如果没有他拼死一搏,那就不是一号车厢掉下去了,很可能是六到八节;这次事故虽说对外影响很大,但是反而坚定了欧罗巴国和我们改善关系的决心。”
听到这里,白翎红了眼眶,他怔怔地说:“那这么说,其实是我害了他们?”
“你为什么这么想?”
“如果我不让那个女特工轻而易举地换到第一排,她可能没那么容易接近驾驶舱,所以是我的错。”
“白翎,你不能这么想,这个女特工的身手你也看到了,对她来说,第一排只是方便她行动,但是我们认为她到死都不明白的一点,就是高速列车司机那种视死如归、牺牲自己的信念,她可能想不到,华夏国人,可以这么为集体牺牲自我,因为列车司机是可以自己逃生的,他在减速时也可以打开边上的车门跳车,按照当时减下来的速度,他跳车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受重伤,他却坚守岗位直至牺牲,而且这个女特工也是被司机的坚守给带走的,因为她也没有想到,司机最后时刻居然锁死了边门,她也失去了跳车逃生的机会...”
“那就是说,可能是我害了他,我害了这个司机...”
“不,不是...”
“好了,我知道了,明医生,我不会作出另类举动的了,换句话说,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没那么脆弱的。我只是自责罢了。我今天,就想回家...”
当天,白翎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离开了三叠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