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的那具尸体的名字吗？

“更何况春生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当然更应该好好照顾他。”杨鑫钰握紧随春生的手，向他表明自己的决心。

杨老还欲再说些什么，被杨鑫钰打断：“就到这里吧，今天只是来问个好，爷爷有什么重要的事等家里人到齐了再说。”

且不说老爷子嘴上没个把门，指不定多说两句就能被随春生记住然后分析点东西出来，他本来也和杨老之间有些隔阂。

随春生的事只是横亘在爷孙之间众多事件之一。

“走吧。”杨鑫钰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

随春生松了一口气。他残存的记忆告诉他没事绝对不能在杨老面前晃悠，想必自己曾经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不过杨老今天的逼问倒是给了随春生一个开口的机会。

“为什么爷爷会误会我和你那个副官的关系？”随春生压低声音，让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颤抖，努力装出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杨鑫钰的神色阴沉下去，让随春生更加确信自己和那个叫银马华的男人可能真的有什么联系，“你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副官，代表三十六军回来述职的时候偶尔会替我来看看你，张月怜也经常帮我跑腿。不要多想，亲爱的。”杨鑫钰调整好面部表情，摸了摸随春生的脑袋。

“……可是如果我们真的相爱的话，为什么我没有被标记？”随春生悄悄掐了自己一把，让眼眶里蓄满眼泪，“如果有标记，是不是我就不会被人误会了……”

标记一事果然戳中了杨鑫钰的死穴，他半天没有下文，面色也阴沉得可怕。随春生直觉这件事不能逼太紧，原本计划好的梨花带雨地哭变成了宁肯憋得气短也不流露一声的哭。

“别哭了。为了omega的身体健康着想，标记之前都要使用药物辅助，只是你正好对那个药物过敏，医生说只能从心理方面入手，只要生活的环境让你感受到安心，不用药物辅助也能顺利完成标记。之前是我一直在前线飘着，没能陪在你身边。等这次我顺利晋升，就可以长时间留在主行星了。”杨鑫钰耐下心来哄随春生。

“真的……不离开我了吗？”随春生哭着问。他似乎对如何故作柔弱博得怜爱一事颇有造诣，而且他潜意识里也想抓紧眼前这棵大树。

“真的。”杨鑫钰擦去了随春生的眼泪。

失去超高精神力之后的随春生果然变得听话了不少。只是被别人讲了两句闲话，就泪眼汪汪地要他安慰，甚至要他标记自己。随便哄两句就能对自己笑出来，仿佛对他说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这种被信赖的感觉是之前不曾有过的。

当初杨鑫钰回来以后，随春生像是刻意和他作对一般，杨家人声称调教好了的坏习惯在杨鑫钰面前展露无遗，气得杨鑫钰办完事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前线。把杨鑫钰气走以后，随春生又低声下气地哄，每次都趁着他的两个副官回主行星时让他们跑腿，给自己送东西来。

随春生的礼物大多是自己手作的，千奇百怪，在主行星这样的地方很少见。杨鑫钰虽然没仔细看过那些东西，但至少知道了随春生有求和的心。他的态度在随春生的糖衣炮弹下逐渐软化，又亲自回去了一次。

然而随春生的坏习惯是一点没改，这次甚至还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