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回过神来。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过于深入了。
但是仔细想想……
从醒来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自己不是在和杨家人相互算计就是在忙军部的工作。
他自己想做什么?什么时候最快乐?
似乎只有刚醒来,被杨鑫钰关在家里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做,杨鑫钰也不回家的时候最快乐。
算计来算计去,一个能敞开心扉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没有朋友就算了,连真正属于自己可以放心独处的空间也没有。
“你这么说……那还不如不活了。”
“别这么想,该死的另有其人。”
随春生笑了一声,算是赞同安瓦尔的话。
“反正都活得这么艰难了,你不想生活有点变化吗?”
“变化……?”随春生的脑子转了转,“还能怎么变?难不成……”
难不成造反?
随春生把这个词吞了下去。他能对安瓦尔交心已经算信任他了,只是这种说出来就要掉马再掉脑袋的事不是凭借信任就可以说出口的。
安瓦尔对随春生的未尽之言恍若未闻,任劳任怨地摆弄起沙盘:“继续吧。”
随春生也只得把情绪收敛,强打起精神继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