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率领的西路军出塞后,一路偃旗息鼓,极速挺进。他们穿越茫茫沙漠和草原,凭借着出色的侦察和导航能力,逐渐接近右贤王的王庭。而此时的右贤王,自以为王庭距汉境遥远,汉军不可能奔袭至此,未做任何防备。
当晚,右贤王还在呼呼大睡,甚至在梦中还在享受着美酒佳肴。他的部落里,人们也都沉浸在宁静的氛围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当夜幕深沉,匈奴部落安静下来后,卫青看准时机,果断下令汉军发起突然袭击。一时间,喊杀声划破夜空,汉军如神兵天降般冲进匈奴营地。匈奴人顿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右贤王从睡梦中惊醒,酒意瞬间消散,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面如土色,自知无法抵抗,匆忙带着自己的爱妾和几百名护卫,拼命逃跑。
卫青得知右贤王逃跑的消息后,立即派轻骑校尉郭成率领一队轻骑火速追击。郭成等人紧紧咬住右贤王的踪迹,一路追杀不舍。然而,这右贤王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逃窜的速度极快,汉军追了数百里,始终无法赶上,最终只得返回本部。
此役,汉军大获全胜,俘获右贤王部众男女一万五千人,匈奴小王十余人,还缴获了牲畜数十万头。李息、张次公统率的东路军也取得了胜利。当汉军凯旋回至边塞时,汉武帝派出的使者手捧大将军印信赶到军中,拜卫青为大将军,加封食邑八千七百户,所有将领统归卫青指挥。其余各将也都得到了丰厚的封赏。
漠南之战
元朔六年(公元前 123 年)春,汉武帝再次令大将军卫青出击匈奴。此次卫青率领公孙敖、公孙贺、赵信、苏建、李广、李沮六位将军,统领十万汉军骑兵,从定襄出兵。
汉军进入茫茫大漠后,四处寻找匈奴主力的踪迹。然而,第一次出击并未搜寻到大队匈奴人,仅斩杀数千敌人便返回定襄休整。
一个月后,卫青再度率领大军出定襄。这次他们较为幸运地遭遇了大队匈奴人马,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汉军成功斩敌一万多人。
为了扩大搜寻范围,卫青命令熟悉匈奴环境的赵信和苏建合兵一处,分兵一路出发搜寻匈奴人。但由于消息传递不畅,苏建一路不幸被匈奴主力包围。三千汉军与数万匈奴骑兵展开了殊死搏杀,激战持续了一整天。汉军渐渐不支,几乎全军覆没,赵信原本就是匈奴降将,见匈奴军势众,内心发生动摇,最终率领八百残军投降匈奴,而苏建则单骑突围逃回汉军本部。
不过,此战中也有一个亮点。年仅 17 岁、第一次随军出征的骠姚校尉霍去病,率领八百骑兵,如入无人之境,追击匈奴数百里,成功突袭了一处匈奴部落。他的部队斩杀匈奴两千余人,还斩杀了匈奴单于的祖父若侯产,并俘虏了匈奴单于叔父罗姑及相国、当户等高官,而后全身而返。汉武帝因其功冠全军,加封其为冠军侯,骠骑将军,食邑两千户。
虽然卫青两出定襄共计歼灭匈奴一万九千多人,但汉军也损失惨重,且并未找到匈奴单于主力。苏建和赵信部的三千人被匈奴主力围歼,原本是匈奴降将的赵信叛变投降匈奴。而匈奴伊稚斜单于在赵信的建议下,了解到汉军骑兵的出击距离,认为漠南草原都在汉军的打击范围内,于是采取了主动躲避汉军攻击的战术,撤出漠南草原,退回到大漠以北,从此漠南无王庭,汉匈双方的进攻都难以取得显着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