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像火血贪饱,但李暮仍旧感到腹中显有饥饿感。
他有预感,继续这般水磨工夫,心尖火血,迟早会彻底凝练。
这,不失为另辟蹊径。
饭后,李暮擦洗过身子,望向床榻。
“菡姐,待会儿我去隔壁睡。”
“啊?”菡娘子愣怔了一下,红唇微张,颇有惊诧。
她早就听说男人成婚前后也许会是两样,婚前对你一人至死不渝,婚后可能就会觉着家花哪有野花香。
可她从没想过这事儿···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暮哥儿这些日子,常与自己说出去一趟,可却从不是进山打猎,也不是去镇上兜售草药。
难不成....暮哥儿外面真藏人了?
菡娘子心里七上八下,唇间嗫嚅,却又欲言又止。
暮哥儿好歹也是男人,日子渐渐好了,总归会多些想法。
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而且....暮哥儿厉害着呢!
她渐渐心平气和,竟是自己说服了自己,只是犹若不懂就问,满是好奇地问道:“暮哥儿...你看上哪家小娘子了?”
“哈?”
李暮懵了。
如今正值手热,自己不过是想静心练功,趁热打铁,怎就扯上小娘子了?
不知怎地,他突然记起那日村口立威时,面容尚可的那小丫头片子。
那丫头看他的神情,摆明了是想硬把嫩草塞进牛嘴里。
莫不是村里起了啥风言风语,恰好被菜花婶听去,转头又給菡姐通风报信?
思了一思,李暮随口问道:“菡姐,可是柳儿的事?”
“啊?”菡娘子听后,心口怦怦乱撞。
她也想到暮哥儿准是看上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了,可这柳儿的年纪,要比自己小上好多。
她恶狠狠剜了李暮一眼,衬衣也不脱,就这么钻进被褥,侧过身子,用背廓对着李暮。
“死鬼....柳儿她还小啊!这....这你也吃的下去?!”
李暮欲哭无泪,果然猜得没错,菡姐是真误会了。
菡娘子生了会气,不等李暮去哄,她便逐渐自己消了气,遂又翻身望向李暮,似是叮嘱道:
“暮哥儿...你再忍忍,等柳儿她长大些...长开些...”
“不是....菡姐,你误会我了。”
“呵呵。”菡娘子冷着脸,笑了两声。
“真的,菡姐。”
“行吧。”
菡娘子瞟了一眼李暮,视线从上到下,最终落在裆下。
她又蹙着眉问:“那暮哥儿...你是不是...不太行了?”
“不然...干嘛要去隔壁睡...”
“菜花婶说...她男人有时候用伤了,得养着养着,才能再用...”
李暮跳了起来,解下裤带,当即便堵住了榻上佳人的嘴,让她领略了一番祸从口出的滋味。
一番温存过后,云雨暂别。
李暮去了隔壁,菡娘子在得知暮哥儿待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后,脸上笑意难藏,累得沉沉睡去。
夜色如水,被朔风吹皱。
当夜无雪,却煞是冰寒彻骨。
偏屋内。
李暮盘膝而坐,口鼻间白气喷涌连绵,不消片刻,便漫过整个身躯,如笼着一层云雾,烟霏露结。
蓦地,有点点霞光流溢而出,在茫茫雾气里闪烁着星点光华,极其绚烂。
乍眼望去,好似烟岚云岫,彩船过云帆,又如碎云栖霞,满天烟波景。
一缕缕绵力从火血中抽丝剥出,顺应着气机牵引,去往皮囊处。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窗外梢上月,悄然落中天。
夜···将尽了。
俄然间。
那卷带着星星点点霞光异彩的白雾中,李暮浑身皮质如有激流迸涌而出,涤去大量皮下浊气,弥漫雾气之中。
又一刹。
屋内兀地掀起劲挺飙风来,如同平地起波澜,卷风带浪。
“嘭...嘭...嘭...”
桌椅等陈旧物件,被风卷起,在屋内来回撞了又撞。
以李暮为轴,周身仿佛撑开一个径长半丈的圆圈,腾起白雾霞光,浩如烟缈,雄肆磅礴。
下一刹。
那茫茫雾气霞光,渐次倒流,如海水倒灌,汹涌卷入每一寸肌肤。
就在最后一抹霞光隐没进肌肤的那一刻,李暮猛然睁眼。
他只是双目一睁,就有一阵涟漪自其体表迸发,向四周扩散开来。
弥漫在屋内的浊气,甫一触碰,便被震散成灰。
就连那些被风卷起,后又纷纷坠落的木椅板凳,一遭涟漪,就如被一双大手推开般,往后退了又退。
待到心平气定,李暮这才看向身侧。
【武道功法:周鼎功(第一重)】
【进度:0/100】
“终于成了!”
他又以格物致知,自视而去,却讶然发现自身记载也有些许变化。
【名讳:李暮】
【种族:人族】
【源血:无】
【骨龄:十八载】
【修为:外炼九品(练皮,一练)】
【拳力:三日】
【劲力:六石】
【神通:格物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