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媳妇儿的。”孟冬瓜应了一声就箍好的桶里装水,好久没用要多浸泡几次水,昨天他看大哥就是这样做的。
荷花感觉这句话都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有了恭桶,荷花就方便多了,晚上不用摸黑出来,白天也不用到山里去躲着解手。
她拿下挂在墙上的一个破簸箕,将采来的木耳和香菇晒上,然后就与孟冬瓜一起整理砍回来的柴,靠在房屋的侧墙上晒着。
晚餐就简单地煮了点葱花鸟蛋汤,配上中午剩下的两块饼。说实话,荷花以前的主食都是大米,会做的面食本就不多,也只能将就着吃。
天刚黑,就得上炕睡觉,没有灯也只能如此。
荷花躺在炕上,心里想着还差好多东西啊,家里的木盆只有一个,每次洗脸洗菜还得清洗木盆,至少得有三个木盆,将洗脸、洗菜、洗脚分开,更别说洗澡的浴桶了;家里虽然有些粮食,可还没有磨,油盐也没有,更别提调味品了;再过些天冷起来可怎么办,她的衣裳就只有两身,还都不是厚衣裳。
荷花越想越烦,什么都需要钱,而手里却一分钱都没有,活了二十二年,头回过这糟心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叹起气来。
“你有钱吗?”虽然知道是白问,荷花还是问了出来。
孟冬瓜长久没有劳动,这日里真是累着了,只觉得全身都酸痛,猛然听到媳妇儿这样问,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钱那个东西他这几年都没有过的,每次打来野鸡野兔换来的钱都是立马换了东西吃。
“我明天进山去抓兔子换钱,”孟东冬想了想,这是他能想到的办法。
兔子跑得那么快,不是猎人能抓着吗?荷花有点不相信,“能抓着吗?你怎么抓的?”
“有时能抓着,也不是每次都能,我自制的箭有时候能射着,在深山里我也设了些陷阱,有时候也有收获。”
“我们今天砍了一天柴,明天歇息一天,你就进山去看看吧,记得早点回来。”荷儿看他说的话并没有夸大,就选择相信他,又怕他跑去玩,就多叮嘱一句。
“好,我听我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