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这些罪证一一展示,不仅是为了定罪,更是为了治愈这片土地上的创伤,让百姓看到,正义虽迟但到。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将这些罪证妥善保管,今晚,我们将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夜审,让全县百姓都来做见证。子时,县衙大门敞开,欢迎每一个渴望正义的灵魂。”
王汾与孟琅闻言,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是,大人,我们即刻准备!”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因为正义的火种,将在黑暗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一抹幽蓝月色悄然溜进三田县衙那幽深的庭院,为古老的石阶铺上了一层薄霜般的银纱。正当这股静谧即将凝固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县衙回响,随即,几道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匆匆向门外遁去,留下一串未解的谜团。
而在这县衙的核心地带,人去楼空,只余下回响在梁柱间的低语,仿佛是历史在轻声叹息。林修,那位传说中的阴阳通判,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钱氏之魂,可曾现身?”
空气中似乎泛起一圈圈肉眼难见的涟漪,一个幽怨而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萦绕:“大人,民女冤魂,于此恭候多时。”
林修的眼神骤然凌厉,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那无形的灵魂:“今夜子时,本官将亲自为你揭开真相,还你清白。你须谨记,机会仅有一次,莫让正义之火因你而熄灭。”
那声音先是沉默,似乎在衡量着什么,随后,一丝哽咽混杂着感激之情,如风中残烛般摇曳响起:“冤魂……谢过通判大人……”
---
:暗夜策动,子夜审判(2/5)
苍穹如泼墨,星辰隐匿,唯有一缕不屈的月光,勇敢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探进了阴森森的县衙大牢。大牢之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老鼠窸窣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在众多囚室中,唯有两间囚禁着生命的余烬——一位是三田县的父母官,洪大生;另一位,则是无恶不作的商人,张阿大。他们,两位曾经的“熟人”,未曾料到,命运的捉弄竟让他们在这铁窗之后重逢。
“瞧这天色,戌时已近尾声。”洪大生抬头望向那细小的通风口,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张阿大闻言,脸色一沉:“戌时又怎样?洪大人,你在三田根深叶茂,朋友遍布,昔日的邓刺史等人,哪个不是你的至交?你就不能想想法子,让我们重获自由?”
洪大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些人,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无利不起早。更何况,此次前来查案的,是长安城内声名鹊起的阴阳通判林修大人。他铁面无私,连朝中权贵也敢直面挑战,谁又能在他面前说情?只怕他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哦?林修大人……”张阿大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不安,仿佛那名字本身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难道真有这等通天彻地的本事?”张阿大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讶异,仿佛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击中。
在他那平凡的认知里,林修不过是比洪大生略高一筹的角色,顶多也就是在官场的阶梯上多跨了几步。然而,洪大生的话语却如同寒冰刺骨,冷冽而清晰:“阴阳通判,乃我大唐之巅,一品大员的荣耀加身,而林大人,更是陛下亲封的阴阳侯,权势滔天,名震朝野。张阿大,你即便是再自负,再无知,也该明白,一品大员,国之侯爵,何人不敬畏?”
张阿大的耳畔回荡着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他从未料到,林修的背景竟如此深厚,不仅是一品大员,更是身负侯爵之尊,名正言顺的贵族之躯。
“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张阿大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
此刻,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深知被这样一位大人物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回想起之前自己提及的那些人名时,林修不仅毫无惧色,反而一一记下,还扬言回到长安后要一一彻查,张阿大的心就更如坠冰窟。
“张阿大,如今我们已是无路可逃,除非陛下亲自下旨,否则无人能救我们。林修以铁面无私着称,一旦定罪,便是天王老子也求情无用。而我们,区区小人物,又怎能惊动长安城中的九五之尊?”洪大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绝望。
“这……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要在此丧命?”张阿大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别急,张阿大,你想不想活命?”洪大生的话语突然变得低沉而神秘,仿佛掌握着某种能够扭转乾坤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