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月,就那月丫头。”雷文康见他仍旧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有想起许欣月是谁。
雷文康只得再次解释,“二哥的大女儿,许欣月,月丫头。”
“哼!”
许强还没有说什么,一个眉心有颗大黑痣的老妇人却冷哼了起来。
这颗大黑痣在眉心正中央,使得老妇人整个人看上去又凶又恶,是个尖酸刻薄不好相处的老太太。
她不是别人,正是许欣月的奶奶。
她那神色嫌弃的不得了,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口就是污言秽语。
“那就是个赔钱货,白眼狼,有娘生没爹养的玩意儿。”
殊不知她嘴里有娘生没爹养的,正是她的二儿子许国富,也就是许欣月的亲爹。
老妇人说的好像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敌人。
感觉老妇人对许国富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宿敌。
而许欣月在老妇人眼里,心里更是没存在。
在老妇人看来,丫头片子就是赔钱货,养大了也是送到别人家去干活赚钱的。
老妇人觉得,丫头片子长大后,于自己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怎么有脸回来?”
“她怎么没死在外面?”
“还勾搭野男人回娘家欺辱嫡亲大伯,欺辱娘家人,这贱皮子,我看她是皮痒了。”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当奶奶的就给她松松皮。”
许婆子愤怒的说完当即丢下镰刀,气呼呼的就想回村里收拾小娘皮许欣月。
“妈,你现在别回去。”许强拦住许婆子。
许婆子不解,但脸色依然很差,尤其那枚又黑又大的黑痣,使她看起来面目可憎。
“那赔钱货,离开村子都好些年了,如今跟个野男人回来夺我权,给我找不痛快,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许强说完,鼠眼里闪过狠厉。
“这么些年我们对她毫无所知,此时正是我最得意的时候,她却带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野男人回来与我打擂台。”
“我们当然不能让她如愿。”
许婆子听他宝贝大儿子一分析,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对许欣月抽皮拔筋。
就算如此也不够解恨。
“他想夺你权,竟然给我们家找不痛快,我就让她好看?毕竟她妈那么泼辣的女人都被我收拾的伏低做小,她这个小丫头赔钱货又能如何?”
当初许欣月的妈妈在红旗村那名号绝对是响当当的。
可谓是十里不传门,一传天下知。
只不过都是些泼辣,强势,不孝敬父母,搅家精,不讲道理的传言。
这些传言还都是许婆子故意放出去的。
要不是这娘们,许国富也不会与她离心,要不是她,他的好大儿都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兄弟之间,能力强者,钱财富裕者帮衬兄弟是理所当然的。
都怪那贱人,给许国富吹了耳旁风。
原本应该给许强的田产和金钱,都给硬生生掐断了,这让许婆子如何不恨?
自己是许国富的亲娘,自己把她养大,他才能发了财,既然都仰仗自己,那赡养自己以及帮衬兄弟是应该的。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自从许欣月赔钱货出生后,就一切都变了。
许国富给钱就断了许强的供给。
许强眼珠子一转,“妈,你现在听我的,现在别急着去找赔钱货。”
“为什么不行?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许婆子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收拾许欣月。
可是,许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
“许欣月对我很有帮助,总之现在不能给她难堪。”
“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时候,到时候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