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那个死丫头。”妇人捂着嘴,愤怒的指向许欣梅。
许欣月往前走了一步,把许欣梅藏在她身后,无所畏惧的指使妇人的指控。
“她是谁呀?”
“哼!还能是谁,不就是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的资本jia,他是许国富的小女儿,叫许欣梅。”
“而这个卷着头发穿着气派的贵夫人,正是许国富的大女儿许欣月。”
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许欣月能穿着光鲜艳丽,还卷着个头发,穿了双时下最流行的布鞋。
这怎么看都像是从国外留回来,全身都透着洋气。
反观自己,也只比许欣月大个两三岁,但两人站在一起,自己看上去大她10多岁。
而自己穿的衣服则是补了又补,裤子是改了又改,就连鞋子都是露出了脚趾。
她与许欣月站在一起,那就是乞丐与小姐。
大家都是第1次做人,凭什么许欣月的父亲倒台后,她却越鼓越好。
而自己却越过越差。
这怎能叫她不恨?
怎能不叫队里的女人愤恨?
但是她们同时也非常羡慕许欣月。
羡慕她嫁了个好老公,羡慕他的命好,羡慕他总是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此时,又有人吱了一声,“什么贵夫人?不就是资本家的小姐吗?”
“就这做派,就该去农场接受改造。”
“对,她爸就是劳改犯, 她许欣月更是劳改犯,再者她思想有问题,更应该去接受改造。”
今天这场泼粪运动,令现场的人又惊又惧。
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居然如此泼辣。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泼大粪的人忙着捏鼻子呕吐。
没有被泼到粪的人,则是不怕死的继续挑衅,讨伐许欣月姐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的不亦乐乎。
全然忘记了许欣梅才泼粪不久。
整个现场更加的乱糟糟,但许欣月都把他们的话一字一句都听见了。
许欣月抿着嘴,许欣梅更是愤恨的,想要再次向她们泼粪。
然而,有人嫌弃,有人讨伐,也有人维护。
就在众里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叫嚣着要把许欣月姐妹赶出红旗大队时,却出现了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住嘴!许国富的事早已有定夺,事情已经过去了,人也已经死了,再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
呵斥她们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长得又高又壮。
只见她满脸怒容,眼里全是不赞同和愤恨。
许欣月一愣,她想起来了,她叫曹娟,是她母亲的闺蜜。
当初她父母遭受困难时,就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时,曹娟私给予了不少帮助。
曹娟性格强势,也泼辣,他向来是遇狠则狠,遇弱则弱。
与她母亲的性格截然不同,曹娟刚强,她母亲柔弱。
但就是两种绝然相反的性格却亲如姊妹。
许欣月母亲去世后,曹娟不顾危险不顾自身安危,不怕连累,不畏别人的指指点点,义无反顾的对他们姐妹施以援助。
但许欣月知道,如果她的母亲还在,定也是不忍心拖累曹娟的。
所以,许欣月才带着许欣梅离开了红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