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礼疼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在原地跳上几圈,
但见到谢惜兰的样子,还是强忍着痛,揽过娇弱的人儿安慰:
“没事,还能动,骨头没断!”
“真是有其主必有仆,行事如此乖张跋扈,日后没了侯府的庇佑,还是小心做人吧!”
沈知礼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出手撕了谢非晚主仆二人!
和离书到手,谢非晚再没心情和这一屋子人周旋,起身朝外就走!
“礼郎,田地和铺子……”谢惜兰眼见人就这么走了,着急这下,狠命拽了下沈知礼的手,
沈知礼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当场疼晕过去!
“放心,我走之前自然会将地契送来!”谢非晚迈过门槛,回头一挑眉梢:
“兰儿妹妹不要着急,左右这侯府家财都是你的!”
谢惜兰眼神躲闪,揪着沈知礼衣角,脸色有些发白:“礼郎,我不是贪图这些……”
“我知道!兰儿纯洁无瑕,怎会是贪图钱财之人?”沈知礼安慰好佳人,扭头怒目相向:
“你要走就走,休要污蔑兰儿!”
“像你这等市侩女子,这辈子算是断了高门之路,也就能配走卒贩夫,若是性情再不柔顺些,日日挨打都是有的!”
谢非晚扭头就走,半句话都没搭理!
沈知礼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睛盯着婀娜背影,一股气在胸腹间乱窜,憋的他难受至极!
“礼郎!”娇滴滴的声音唤回了沈知礼的神魂,
谢惜兰眼眶微红:“礼郎是不是舍不得?”
“没有的事!我只恨不得打她一顿!”
沈知礼神情不似作假,确是恨意满满,
谢惜兰这才满意,偎进沈知礼怀里。
谢怀忠见事已解决,再不想看两人腻歪,也是起身就走,
到了府门口,才又说道:
“兰儿是我谢家骨肉,明日我就开祠堂,让兰儿认祖归宗,出嫁前,兰儿就住自己家,现在这样,不成体统!”
说罢,挥袖而去!
沈知礼和谢惜兰面面相觑,谢惜兰先红了眼:
“礼郎,妾身不想同你分开!”
沈知礼立马顾不上手背疼痛,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贴在耳边温言细语:
“岳父是为我们好,以后名正言顺,再不怕别人说闲话!”
悠悠之口,除了吃饭,大多都闲着,哪里能轻易堵得住?
当日,谢非晚拿着和离书离开,一夜未归,
第二日清晨,侯府突然阖府震动,好多下人拎着包裹,在宽阔的前厅院前站好,
“人都到齐了没?左右看看,谁还没来?”
“总管,都到齐了,小的昨夜没睡,在这里窝了一夜,快些动手吧!”
“我也是,我就在你前面的墙角!”
“吵什么?”总管一板脸:“姑娘教过的规矩全忘了?”
院中瞬间安静,
“将包裹都放到门口马车上,每人来领张清单,找齐东西后,妥当装车!”
“是!”
几十号人,齐齐应声,如同平地起雷,把沈知礼从床上惊的跳起!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屋外值夜的秋桑熬了一夜,此时瞌睡难忍,窝在门口睡的正沉,闻听主人声音,
人是一骨碌起来了,可魂还留在周庄那里:
“打……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