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夫人,你们这是有了非晚,就不要我了呀!”
顾鹤山故作委屈,又惹来众人一阵取笑。
顾鹤川招招手:“非晚,你来!”
见到东大街铺子的地契,顾非晚丝毫没有意外,只是佩服顾家伯父们的效率真是高!
不到三个月,不光收回了二百亩良田,还把铺子也收回来了!
“二伯花了多少银子?”顾非晚拿起地契,她想知道,这个一年产出万两白银的好铺子,沈家人到底识不识货?
“不多!”顾鹤川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顾非晚点点头,不算占了大便宜,但也不算吃亏!
顾鹤川一笑:“一千两!”
“什么?”顾非晚惊叫!
不要说繁华的东大街,就是北街,一千两银子想买两层的铺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二伯狐狸投胎,只要被他盯上,就没有占不了的便宜!”顾鹤山呵呵直笑,捡起一粒葡萄,剥好了放顾非晚碗里。
“好在当时将铺子给谢家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铺子里的人,身契还在顾家!”
“你和离后,我就将人都撤了回来,没了那些好手艺,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那铺子产不出银子,可又要养好些人,沈知礼现下又不缺银子,更不想操心这些俗物,所以我找了个中间人,很轻易就谈了下来!”
顾非晚起身,郑重朝顾家长辈行了一礼:
“非晚不知道那么早的时候,家里就一直关心着我,曾经沮丧灰心的时候,心里不是没埋怨过你们,这是非晚的错。”
“快坐下!”顾大夫人擦了手过来: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们疼你的心,从来没停过!只不过是怕影响了你的前途,不敢相认罢了!”
“说起来,惜兰就太不知感恩了,她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抢你的夫婿!”
顾大夫人气的冒火:“我们千宠万宠,结果宠出来一只白眼狼!”
“就是,当初我们还给了谢家两万两银子做两人的嫁妆,除了非晚的一万两,也同样给了惜兰一万两!”
顾二夫人剥着葡萄,一恨之下,一粒葡萄被捏成了泥,汁水溅了顾鹤川一脸!
顾非晚更惊的跳起:“两万两?我的嫁妆银子,统共就只有六千两!”
举座皆惊!
连顾老夫人都从躺椅上直起身:“谢老狗居然如此无耻?”
“又在骂谢老狗?”顾烨辰带着两个孙子穿过垂花门,朝葡萄架走来,
他就喜欢听人骂谢怀忠!
可等将嫁妆银子的事一说,顾烨辰“噌”的跳起,
若不是顾九思和顾十安拼命拦着,他这一瞬间都要冲到府门口了!
“谢老狗,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不让你把银子吐出来,我就不姓顾!”
“父亲莫急,这是我来想办法!”顾鹤川已经擦去脸上的葡萄汁,阴恻恻的说道:
“顾家的银子也敢贪,他就不怕撑死?”
顾非晚气愤归气愤,但还有些理智:“要不从长计议,他毕竟是四品京官!”
顾鹤山嘿嘿一笑:“乖乖,你对顾家的实力,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