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闻言张辽也是大喝一声,他是路将军一手提拔的,如今听到张宁如此口出狂言,整个人都按耐不住了,手中的剑更是微微颤抖。
然而,张宁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轻轻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黄忠,开口问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路将军真要杀小子又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派大军剿灭就是。”张宁心里很清楚,这个姓路的绝对没有杀自己的打算,不过一个堂堂边关大将,手握生死大权,他也不相信专门找自己来就是为了吓唬吓唬自己。
“呵,你派人暗中散播太平教,收买人心,短短几个月,如今雁门郡内多少百姓守了你的蛊惑,照此发展下去,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我散播太平教也是为了帮助更多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百姓们加入太平教也都是自愿,我从没逼迫任何一个人,此乃民心所向,倒是你,堂堂雁门郡守将,不思如何扫除外患,还我并州子民一个太平盛世,如今却要因你一人的猜测想要枉杀好人,难道你见不得百姓生活的更好吗?我看你才是蓄意谋反!”
“荒唐,黄毛小二,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资格妄谈民心,我边关五千名将士日夜守护着这片疆土,他们的忠诚与牺牲,岂是你区区几句话所能抹杀的?你口中的‘民心’,难道就能凌驾于国家安定之上?若真让百姓随你所愿,投奔你那太平教,恐怕只会引来更大的混乱与动荡!”路将军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他站起身,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张宁面对路将军的质问,神情依旧镇定自若,好好好,讲理是吧,他缓缓说道:“将军言之有理,但民心不可违,民意不可抗。太平教所追求的,正是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我并非要挑战将军的权威,更无意颠覆朝廷,只是希望将军能正视百姓的诉求,不要因一己之私而损害百姓的利益!”
“张宁,你可知你所说所做的一切,若传至朝廷,将是何等大罪?”路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张宁微微一笑,毫不畏惧地迎上路将军的目光:“我张宁行事光明磊落,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百姓福祉,无愧于天地良心。若朝廷因此而将罪于我,我亦甘愿承担。但在此之前,我仍要恳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让偏见蒙蔽了双眼。并州之地,百姓疾苦,当务之急是扫除外患,使荒地重生,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福泽万民。”
路将军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缓缓坐下,目光在张宁身上停留良久,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太平教领袖。书房内,气氛一时变得异常凝重,片刻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张辽退下,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疲惫之色。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生的一张好嘴,你知道今天找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张宁虽然有点摸不清楚对面这老头到底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请自己来吃饭的。
“我雁门关地处边陲,乃是抵御外敌的第一道防线。近年来,胡人侵扰频繁,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正值开春之际,胡人也都忙着开始放牧,正是进攻的好时候,我虽为守将,但兵力有限,况且朝廷有法度,军队有军令,没有命令我也不好擅自出兵,既然你如此明事理,我欲让你组建一支私兵,深入草原,不求能消灭多少胡人,只希望你能尽可能的对其进行骚扰,你可愿往?”
“路将军是希望我行冠军侯之事?”
闻言路将军撇了撇张宁,心想你配吗,“若你真有那本事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若你能逼迫胡人来此雁门关与我决一死战,也算你大功一件,到时我会向朝廷举荐你,为你谋一立身之位。”
“将军是想毕其功于一役?”
路将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不错,毕其功于一役,方能一劳永逸。胡人年年侵扰,边境不宁,我雁门关将士虽英勇,却也难以长久承受这无休止的战火。你若能成功扰乱胡人后方,迫使他们不得不正面与我军交锋,那将是并州乃至整个大汉边疆的一大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