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云说的有道理,看着墙壁上精美的白色棍子,我也有些心动。
山洞外,晋王站在黑夜中背立双手看着黑夜里的森林,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而他看的方向有几道火把的光芒刺破黑暗像他这边快速接近。
突然,他听到身后的山洞内响起一阵生疏刺耳的笛声!
晋王一愣,瞪大眼睛猛然回头,而我和姜云也从山洞走了出来,姜云手里拿着白色长棍,好奇的把玩着,刚才这声笛子就是他好奇的吹了一下。
晋王眯着眼睛,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表情,即使这个传说中的至宝在我们手里,他也依旧一副藐视的样子,背着双手不可一世。
姜云被这声笛声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将白色棍子递给晋王。
晋王依旧背着双手,低眸看着我们,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即使见过他许多次,但每次看的他淡漠的脸我还是会害怕,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姜云的胳膊。
姜云抬头于之对视,用着晋王他们那边的语气生疏道:“东西给你,我们活!”
晋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包括我,虽然姜云说的语气很蹩脚,但我还是能听出,这就是晋王他们那边的话!
晋王没接,淡漠道:“杀了你们,东西也是我的”
姜云紧握笛子,身体有些颤抖,他在害怕,不过他还是咬牙说道:“这地方是我带你来的,东西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找不到!”
晋王轻笑一声:“我从出身开始就明白,任何人,任何东西,后面都带有目的性,说说吧,你的条件”
或许是知晓了他身份何等尊贵,而我们身份何等卑微,晋王同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没出息的受宠若惊。
姜云抬起头,脸上有些从未有过的坚定,死死的看着晋王的眼睛:“我要当官,堂堂正正的官!”
晋王一愣,死死的看着姜云,突然,他笑了:“本王如你的愿”
说着,从姜云手中接过长笛,长笛脱手的瞬间,姜云肉眼可以的放松下来。
晋王不在理会我们,即使如此,我们在他眼中依旧轻入蝼蚁,晋王转过头看向姜云,淡淡道:“这叫长笛,不叫棍子,鉴于这根棍子是你发现的,本王赋予你给它起名字的权利”
“陌云”
晋王笑了:“好,既然如此,那它就叫陌云好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佰常,他叫季佰大”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全程一脸懵逼,这般模样倒像村里的纯心人了。
直到我听到姜云说出我们的名字,这不是村长他们一家的名字吗?
村长是我们这边唯一的外姓人,所以我对他的名字印象最深,更何况他是村长,即使是我们村刚会说话的小孩都知道他的名字。
晋王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姜云说的什么,似乎他刚才一问也只是出于礼貌。
接着,他举起长笛放在嘴边,正在我疑惑他要干什么时,一声非常好听的笛声从那根棍子中传来。
比起姜云刚才吹的声音,晋王他吹的声音显然好听许多。
大气悠久的笛声在森林中回荡,忽然间,回想起墙上的壁画,我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雪山之巅,身下无数头狼为此臣服。
整个森林仿佛在这一刻都静了下来,笛声装在大树上,相互反弹,很快我们的耳边就全部被笛声占据。
这笛声我听着很好听,但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这笛声和晋王一样,笛声只是笛声,其中不包含任何一丝情感。
忽然间,一声狼嚎自森林内响起,似乎是在回应这悠久的笛声。
老头他们已经赶到了这里,见此情景,即使他身后的士兵有的重视,依旧吓得连忙跪拜在地,不敢说话,怕打扰了晋王。
晋王身拔笔直,双手扶笛,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笛声依旧没停,地上和晋王一样,淡漠无比。
我看到晋王,这时我才知道,村长告诉过我的官气是什么样的。
曾经村长告诉过我,有些人往那一站,你就知道,他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森林中又有几道狼嚎声传来,晋王的笛声突然变得激进,霸道,有着让人心生臣服的意思。
老头他们自从来了,就跪在地上没起身过,额头紧紧的贴在湿润的土地上,我和姜云都有些疑惑,这些人为什么都这么怕晋王?
晋王虽然淡漠,但说起来也没真正的伤害过我们,甚至有时候还伸手帮助我们,至少在我看来,晋王人很不错,倒是那个老头,处处针对我和姜云,讨厌的很。
狼嚎和笛声在森林中回荡,似乎是在对峙,无数的狼嚎声在我们四面八方回荡着,而笛声就在我们身边。
夜晚的森林本就阴森的可怕,这狼嚎声和笛声又为这森林增添了几分诡异,我发誓,在森林中生活了十几年,我从未听到过如此多的狼嚎声。
忽然间,无数双泛着绿光的狼眼包围住了我们,一头狼突然慢步走了出去,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格外的冰冷,没有理会我们,只是冰冷的盯着晋王。
见到这头狼的瞬间,我和姜云心中同时一震,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敢发誓,这头狼绝对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头狼。
身高估计得有三米,长五米多,就像一个移动的房子,比肩旁边还未老去的树木,一身银的发白的毛发上全是长年灰尘结痂,隔这么远我们都能闻到它身上的那股腥臭味,一条和树木粗细的狼腿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半分,一米多的掌印。
晋王眼神没变,依旧吹着长笛。
我见狼已经摆出了攻击姿态,连忙对着姜云喊道:“姜云,你不是能和他说话吗?你快让他别吹了,没看到狼快来把我们吹了吗?
狼弓起背,身体后仰,好像随时要窜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