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阳哑着声说着。
“水,水,水在这,许哥我扶你。”
张同民慌乱的把放在柜子里杯子倒了水,然后小心的把杯子插上吸管,递到许承阳唇边。
“行了,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你要觉得实在对不起我,就跟着我好好干。”
喝了水,许承阳恢复了些许精气神,看着头顶张同民泛红的眼眶,嫌弃的说着。
“许哥,你放心,我这条命现在是你的了,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张同民拍着自己胸脯保证着,一字一句郑重认真。
他的命,是许哥救的,今后他势必唯许哥马首是瞻。
“谁要你的命了,以后小心点我可没第二条命在救你。”
许墨白依旧嫌弃。
“肯定的,肯定的,许哥,今天多亏我们遇到熟人了,今儿要不是弦月妹子,你就危险了,军医说你伤势过重,他们拿你的伤没有办法。”
张同民是真的后怕不已。
他们结束任何后军医第一时间就看许哥的伤了,军医说许哥伤势太重,他们只能做简单处理,让他们送军区医院来。
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江弦月?”
许承阳皱了皱眉。
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对……江叔……你今真是命大。”
张同民刚想说什么,又注意到了躺在另一边床上的刘建国,想到江家说的谁都不准说江弦月,在外不准提江弦月身份,张同民又咽回了口中,转而说着其他的。
“你许哥我哪次不是命大。”
许承阳敏锐的察觉到了张同民别扭的变调,察觉到张同民有顾虑,没说什么,勉强勾了抹笑,他现在浑身哪哪都疼,脸色苍白。
这边的动静也让另一边床上的刘建国也醒了过来。
嗯,就很巧,两人在同一间病房。
“排长,你终于醒了。”
一直守在床边,顺便偷懒不用去训练的钱志鹏,见刘建国睁开了眼,咋咋呼呼的喊着。
“嗯。”
刘建国声音粗哑。
“那个女人呢?”
环顾一圈,没见到江弦月刘建国有些疑惑。
若是平常自己受伤了,那女人肯定会巴巴守在床边,对他嘘寒问暖的。
他今天受了这么重的伤,按理来说,那女人肯定会守在他身边。
虽然讨厌她,但不得不说,那女人照顾人确实照顾的很好。
“呸,排长,你还找嫂子呢,我给你说,嫂子今天竟然不救你。”
钱志鹏巴拉巴拉的把今天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其中还不乏添油加醋。
“你小子,这么盼不得弦月妹子跟你们连长好啊?”
一边的张同民听见钱志鹏那添油加醋的花怒了。
好歹一个大院的,不说他们家和江家的交情,就说弦月妹子救了他许哥,现在有人在他面前编排弦月妹子,这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