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虚鬼,你在不在?”
卧室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应该啊!如果他来了,我家黑狗不可能不叫啊!
就这样,我体虚无力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期间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就是他每晚都来我的房间。
他什么也不做,就是搂着我,冰凉的手指,冰凉的唇。
我昏昏沉沉的,脑子不是很清醒,卷着被子自言自语般说着:“你是什么鬼?”
“谢天意,你还没有倒酒。”
“你想干嘛?我不倒……”我背对着他,他就躺在我的身后。
他低声说道:“你往石像抹血,就是答应与我结血盟,仪式还没有完成呢钱。”
我真的想把她踹下床,“那是我病急了乱投医,不作数!而且人鬼殊途你知不知道,没有结果的。”
“你会倒酒的。”
一夜无梦。
我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洗脸刷牙下楼,大黑趴在走廊外面,吐着大舌头,懒洋洋的抬头看我一眼就继续睡觉。
我给祖宗仙人烧香,早起一炷香,就这规矩十几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
我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吃完饭就骑着电动车去医院看我哥去了。
快接近中午,太阳有些烈,还有人在田里劳作,蝉鸣相伴。
进到住院部的大楼,明明是大热天,也有阳光照进来,怎么觉得阴阴冷冷的,都起了鸡皮疙瘩。
“哥。”进病房,我哥躺靠在床上打游戏,旁边床位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奶奶,也没有人陪护。
“小宝,你来啦。”我哥抬起眼皮,将手机丢在一边,笑脸相迎。
我坐在床边剥橙子,看了眼他打着石膏的左腿,“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过几天吧,回家静养。”我哥拆了一袋薯片就开始炫,笑嘻嘻的对我说:“可以在家陪你了。”
早就进入复习刷题阶段,他巴不得在家陪着我,家里饭菜可口,时间自由,不用早起晚睡。
“少嬉皮笑脸,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可上点心吧!”
“在哪复习不是复习。你那什么仙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之前我梦见蛇,他们都知道,我犹豫再三还是把虚鬼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不敢告诉我妈,总不能谁也不说吧。
“倒酒?喝一杯,倒一杯,留一杯,倒是敬天地,留的那杯是他的,这是婚祭。”我哥皱起眉头,声音清脆响亮。
我头皮发麻,是不是因为婚祭没有完成,所以他才不能对我做什么,“哥,又是蛇,又是虚鬼,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哥拍了拍我的脑袋,瞪了我一眼,急吼吼说着:“瞎说什么?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我们还怕他不成。”
我扯嘴一笑,将橙子扳开分他一半,摇了摇头,“就你懂的皮毛,一顿操作猛如虎,怕是给他挠痒痒还差不多。”
我哥这人乐观开朗,从小到大似乎没有什么烦心的事,爸妈不要求他考多少分,也不强求他学祖传本事。
他活的倒是随心快乐。
我哥轻弹我脑门,“小宝,别小看你哥。”
“是是是,我哥最厉害了……”管他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祖上作孽我来还……
我和我哥没说一会话,我妈就提着午饭冲进来,那架势恨不得将我绑了,“谢天意,你跑来医院干什么?赶紧回家待着去!”
我不满的嘟哝着:“我来看看我哥怎么了?”
我妈转头瞪了我一眼,将小桌板支起来,“你哥这有我看着,你在家呆着才是最安全!”
哼!在家在家,那什么法阵真的有效的话,虚鬼就不会登堂入室了。
“好了,小宝,你快回家,乖乖在家等哥就好。”我哥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快回家。
我耷拉着脑袋走出医院,站在阳光下我才觉得没那么阴冷,晃眼瞧见草丛里有几条黑蛇,嘶嘶吐着信子。
蛇和鬼一起降临她身边,祖上所谓的恩人到底是谁?恩人到底图什么呢?
希望不要弄错了,不然孽没有还,又添新的债,那一家人怎么平平安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