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我们的判断没错了,这确实是个女人,女驴友,瘦瘦的,黑黑的,在显得十分宽大的冲锋衣下包裹着。但那个狼狈样子简直了我就不形容了,怕倒胃口。不过我仍然想起来一句话:真个鬼样子!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鬼。
户外这种情形多了去了。
老溪不再说话,去前面把她的背包拿过来打开后备箱放了进去。我把她拉起来扶进后座,问她还有什么?她摇摇头不再做声,乖乖的坐好,也不再哭了。
一路再也无话,这回再没出什么幺蛾子,直抵乌市,已经是凌晨2点。
我们在一家如家酒店店前分手,她要下车。
她慢慢接过老溪从后背箱取出的背包背上,转过身之前才迟疑着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也是从狼塔出来的?”
面对这种废话,我和老溪都没做声,扬扬手示意她快走。
她也不以为意,又问了句:
“那你们也见过狼眼流星了?”
“什么?什么星?”
这回轮到她惊诧了,不解的看着我们。
“你们不知道狼眼流星?你们不是去看狼眼流星的?”
她看到我们俩摇摇头。
“那你们去狼塔干什么?”
我和老溪面面相觑。
是呀,我们这么费劲巴力的去狼塔干什么!为了挑战户外顶级难度啊,为了考验勇气与毅力啊,为了证明自己是英雄啊,还能为了什么?
可是这什么狼眼流星?没听说过啊!
她以极其复杂不解又透露出一些鄙视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再不说话,转身进店,一句谢谢都没有,留下愣愣的我和老溪。
这个意外或者说是讽刺,真是有点太意外太讽刺了!
狼塔,难道我们是白去了?
但是现在,我和老溪没时间管那么多,我们还有天大的正事要办。
我们找到了订好的那家青年旅社,要了两个房间,分别住下。
但我的思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精神仍然高度集中。匆匆洗漱,匆匆躺倒在床上,直到这时,才体会到什么是浑身散了架子一样。更要命的是,头痛欲裂,眼睛怎么也闭不上,耳朵边全是山顶上的那种呼呼的风声。
好在这三个小时里,各种信息陆续传来。
第一条是,同时失联的除了文文,还有一个人,是她的闺蜜小芊。
第二条是,俩人失联的时间准确说并不长,是一天半。前天下午没课,俩人中午一起食堂吃的饭。同事们说,俩人乐颠颠的,叽叽喳喳但又神神秘秘。下午没来,同事们都以为是去逛街了。是今天上午文文有课没上也没请假,教导主任生气了,打电话关机,更生气了找小芊,才知道昨天下午俩人就都不知所踪。主任打电话俩人手机都关机,和家人一联系,这才发现俩人失联了。
第三条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条是,学校同事反馈文文小芊好像最近新入手了一款什么游戏。
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