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一块巨大的夜色幕布缓缓在契合镇降下。漫长的行程,任清风三人终于抵达到家!这意味着一个冒险结束,可以整理下疲惫,享受一段休息的时光。
"哈欠~真是太累了。"
冷卿卿揉着眼睛,从车上走下来。她甚至懒得去拿自己的装备,只是一个劲儿地打着哈欠,然后径直推开房门走进屋里。
任清风和瘸头同样一脸倦容,路上的风尘仆仆,又要轮流开车。再推开房门,打开浴室,洗漱掉身上的污秽,更换掉身上的衣物,再肆无忌惮美美地睡在床上。
宁静的鸮鸣,稀疏的路灯,夜里的契合镇上还有几个小贩在出摊!烟火气息从热腾腾的饭菜里飘到天上。
桌上坐了两个人,一个白头戴眼镜五十有多的儒士一般的男的,一个半百体重,足有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小酒入肚。
儒士问到,“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任风和一个外号叫琴姐的人?”
“同志,真不好意思哈,我这来这时间也不长,镇上的人我个赶个这么多人,我也不认识几个,所以您问错人了。”
“哦,没事没事,您也帮我们打听打听,我们都是老家亲戚,找他们有急事!”
“好的好的,我帮您留意一下。”
大高个胖子放下钱,往路边的旅店走去。小镇上唯一的高层建筑灯火通明,一块高大的灯牌上面写着来友大饭店!
推开旅店的房门,一位前台小姐在打瞌睡。
“喂喂喂,醒醒,开间标间。”
“住几天!哈欠~”
“先开个五天吧!”
“好的。”
天亮了~
冷卿卿早已经在院子里压腿锻炼了,曼妙的身材穿着紧身的瑜伽服,让人好不艳羡,瘸头就坐在南北楼中间连接的廊桥上,品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研究起任清风妈妈留给他的天书。只有任清风还没有起床,他趴在被子上,脸上做梦流的口水淌在枕头上,左手垂搭到了地上。
一只蚂蚁从手上爬了上去,骚痒的感觉让任清风胡乱地抓起了背,然后蚂蚁从半掩的平角裤里钻了进去!
啊!
任清风鬼叫地跳了起来,一阵不可名状的刺痛从裆部传到全身!
“快起来!别睡了!”瘸头坐在椅子上喊道!
“死猪一样,大早上这么吵还能睡得着!看看几点了!”
“别叫了,来了!”任清风三下五除二把牙刷了。
铃铃铃……
一阵悦耳的自行车的声音,那是镇上送奶工送奶来了。
“去拿下牛奶。”任清风刚走到瘸头旁边就被指挥着做事去了。
“你还真是npc啊,靠近就给任务!”任清风悻悻地下了楼,打开门从墙上的放奶铁盒里取下奶。
送奶小哥还在站在门前,问到,“你们订的奶快送完了,还继续订吗?”
“订啊,怎么不订!”
“那在这签个名,年底统一来收。谢谢”
“瘸头,让你签名呢?”
“你就签你的就是了,他能不认识啊。”
任清风又悻悻地把自己的名签上了。
“好的,谢谢。”送奶小哥将纸压在送奶箱底,继续送奶去了。
“五月天正好,好奶少不了!”
送奶小哥一路哼着打油诗,自行车转悠悠就到了友来大饭店,对于这种大客户,送奶小哥是很乐意亲自送到老板手里的。
“老板不在吗?”
“不在,奶就放这吧。”前台小姐一脸疲态,早上接班的人还没有来!
哈欠,几个哈欠催得送奶小哥也没有聊天的意愿了,怏怏转身就走。
前台小姐睡眼惺忪,实在坚持不住,趴着补起了觉。
几缕斜晖照进大厅里,透明玻璃上的欢迎语投射成影子。前台小姐没有注意到,送奶小哥的送奶通知的纸粘在奶瓶的底部。
“来了啊!”接班的前台小姐终于来了,迎面刚好遇到下楼的眼镜男和大高个!
“美女,问你个事!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做任风的人,和一个叫做琴姐外号的人?”大高个问道。
接班的前台小姐,径直走到前台,看到那张送奶通知,随手抽了出来,稍微看了看,说到,“任风?任风是没有看到,任清风这里倒是有一个!”
旋即给他们俩看了看通知书,上面乖张地躺着任清风三个大字!
“你认识他吗?”两人两眼放光问道,因为他们知道这稀有的姓氏在契合镇上并不多,任清风看这名字就跟任风有点关联,这几日的蹲守可能就有了结果!
“不认识啊,我们这姓任的好像不多,要是来我们这住店的,我基本都有印象,这个人我没有印象,怎么,你们是警察吗?”
“不是,不是,我们来走个亲戚!”眼镜男也知道不能多说了,把纸放回到前台上,往屋外走去。
六月的天,快到中午的时间,温度是最舒服的,任清风的踢着个人字拖,吸着牛奶,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闲转。
“瘸头,你说这辜灭灯现在怎么都点不亮,是怎么回事?”任清风漫不经心地询问。
“我怎么知道,可能受潮了吧!”自然这种说法是一个玩笑话,关于辜灭灯不会灭的说法也不攻自破了,瘸头的妈妈也嘀咕几次,认为瘸头拿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辜灭灯。
“邪乎什么?”
“邪乎的是,这灯应该是一盏神器啊,为什么现在灯油耗尽,跟个马桶搋子一样!毫无用处了!”
“你要用来干嘛,搋马桶啊?”
任清风和冷卿卿嗤之一笑!这个话是没办法聊下去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任清风开了门,来人正是一米九的大高个。
“嗯?你找谁?”任清风看着眼前这位陌生人。
“我找任清风,他在家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他妈妈的朋友,有事找他。”
“他不住这里,不好意思!”瘸头听见他们的对话,赶忙把话接了!
“好的,那打扰了!”
瘸头带上了门,门框底下的影子徘徊了许久才离开。
“这人我在这几十年都没有见过!你妈当时在这的朋友我能不认识吗?谨慎点!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任清风自然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卖了,毕竟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说要小心的话,那么确实对于自己妈妈的过去,还有很多事值得自己去小心。